男人的心思其實比想象中的更好懂一點。
他希望孟津稚回到原來的位置,希望他們保持原來的關係,甚至希望她的性情能夠維持在一開始,放蕩撩撥、無所顧忌。
偏偏孟津稚不想隨他的意。
即使說她是被薑徊慣的有脾氣了也好,或者是說她有其他選擇也罷。
其實,歸根究底的是——
她不再甘願和薑徊隱藏在暗麵。
她不想再繼續了。
孟津稚挑起唇,豔麗的笑容徐徐綻放在臉上,猶如一朵肆意妖豔的玫瑰,“薑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薑徊眼眸沒有任何波瀾,神態情緒穩定冷靜。
孟津稚的手指搭上他的肩頭,一點點挪到他的喉結處,再攀到他的下顎,隔著皮肉,觸碰到堅硬的骨頭。
薑徊呼吸不可聞的沉了些。
他了解她,她也同樣了解他。
她聲音很輕,海上女妖一般的絮語“想要我陪你,可以啊,我不當小三的。”
薑徊黑黝黝的視線微沉。
孟津稚仰起小臉,視線直勾勾地望進男人眼底,“你和寧家解除婚約,和我在一起,我就陪你。”
纖纖玉指一寸寸向下落,抵到他心口。
“我媽說,一個人的責任和本能是分開的,有人在他人眼裡是謙謙君子,實則道貌岸然、敗絮其中——”她語氣上揚,“你也是這種人嗎?”
平心而論,薑徊從職業來說,他的專業能力和水平都沒得挑。
唯一的敗筆大概是——
被孟津稚勾搭上了床。
在道德上有了瑕疵。
孟津稚提起眼睛,眼底也出現了嘲諷,聲音壓得又低又冷“薑醫生,彆讓我看不起你。”
繾綣嫵媚的嗓音提著嘲弄冷厲。
薑徊的眸子一寸寸沉下去,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孟津稚知道,薑徊這是被自己激怒了,其實她說的話也是相當過分,是個有自尊心的人都會被激怒。
唇線微微抿了抿,她抬起腳,往外走去。
這一次,薑徊沒有攔她。
孟津稚撿著自己的衣服穿上。
薑徊昨夜還是留了情麵,衣服沒有撕壞,給她留了體麵。
她把東西收拾好,側頭往屋內看了一眼。
男人似乎還在原地,臥室裡沒有任何動靜。
孟津稚提了一口氣,大步跨出走廊,乘坐電梯下樓的同時,她給秦天華撥通了電話。
秦天華的聲音聽著有對她起這麼早的驚訝,卻沒有其他情緒。
隻說,她的包已經給她帶到公司了,讓她放心。
孟津稚聽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昨夜完全是秦天華和薑徊故意而為之,給她一個人設下的套。
孟津稚一口氣提不上來,渾身黏膩得厲害,她抬手招了一台車,就準備回家洗澡休息。
然而,車門打開,露出男人下顎線那瞬。
纖細背脊不可聞的一僵。
最尷尬的事情是什麼?
你前腳從‘現任’的床上下來,後腳碰上了前任的車。
且,你和這個前任一時半會還得時時刻刻見麵。
孟津稚提了一口氣,擠出一個笑“早。”
封征“上車吧。”
孟津稚再想轉頭當做看不見也晚了,於是,隻能上了車,係好安全帶,關上車門。
車咆哮得從原地飛速離開。
封征說“中間有早餐。”
孟津稚朝中間看一眼,豆漿包子,還有她喜歡的油條。
隻是她現在沒什麼胃口,就把中間的豆漿拿起來,插了吸管,剛準備喝一口。
封征“他對你用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