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會讓人的理智失控,吐露出最柔軟的一寸。
就如同現在的薑徊。
孟津稚不錯眼地盯著他,抬起手臂,她輕輕牽住他的指節,溫熱溫度覆蓋在皮膚上,引起一陣癢。
他們似乎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時刻。
平靜又溫暖,不含任何欲望。
她輕聲“我帶你回家。”
薑徊的呼吸沉了一秒,不知道是因為她口裡的‘家’字,還是因為孟津稚此時此刻的溫柔眉眼,又或者兩者皆有。
情緒升騰,堵在心口。
他的視線一點點下滑,落到孟津稚那張微微張合的唇上。
粗糲指腹抵著下顎骨摩挲,抬起。
孟津稚怔愣。
薑徊頃刻低下頭,吻上女人一開一合的紅唇。
孟津稚“唔——”
薑徊單臂攏住她的腰側,逐步加重這個吻。
呼吸勾纏,影子晃動。
不遠處從拐角處來的男人眉眼深沉看著這一幕,他停下腳步,回望過去。
孟津稚是背對著他的,看不見絲毫。
而薑徊則是正麵對著他。
薑徊不徐不疾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眸平靜冷然,無端透出幾分挑釁的情緒來。
封征垂在身側的手猛然縮緊。
——他在試探他。
甚至在,宣誓主權。
封征嘴上說是不在意,內心其實還是在意的,畢竟沒有人能這麼輕而易舉,把自己常年放在心上的肉割掉。
甚至,在這一秒,他快要嫉妒的發狂。
憑什麼是他?!
然而,這個想法隻是短短出現了幾秒。
因為薑徊站直身體,垂眸,他的手臂圈住女人纖細的腰肢,嗓音含糊“我們走吧。”
孟津稚本來就要走的,但因薑徊的吻愣了幾秒,半響點頭。
薑徊半邊身子用不上力,孟津稚隻能扶著他走。
兩人走到門口。
一台黑色大g停在他們麵前。
車窗搖下來。
應話那張臉露出,彬彬有禮地說“孟小姐,我來接你們。”
孟津稚下意識看過一眼薑徊。
薑徊神色比平常溫柔不少,眼神也很迷離,就像是卸掉了棱刺。
酒氣縈繞在鼻間,聞著像是喝了不少酒。
孟津稚嘀咕兩句,最終沒讓薑徊做決定,自己帶著薑徊上了車,她看向前排的應話,客氣說了薑徊家的地址。
薑徊家離會所隻有七八公裡。
開過去,二十多分鐘到了。
孟津稚帶著薑徊走出電梯,伸手去摸他的鑰匙。
摸來摸去,卻是一陣空。
薑徊一隻手按住她,嗓音喑啞“摸什麼呢?”
孟津稚“鑰匙。”
“沒有鑰匙。”
孟津稚“沒有鑰匙你怎麼進去?”
男人專注目光逡巡她臉上,冷淡之餘,裹挾著探究。
孟津稚被注視的毛毛的,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手肘不小心碰到門鎖。
門鎖相當智能地嘀了一聲。
孟津稚“……”
薑徊悶悶笑聲,“這是智能鎖。”
孟津稚“……”除了無語,喉頭就梗著一口氣。
她低下頭看了看薑徊的手,伸手抓住,語氣硬邦邦的問“哪根手指?”
薑徊睨她一眼,不語。
孟津稚已經不想問他了,他不說,她就自己來,一根根手指試過去,總歸不可能是腳拇指吧。
細膩皮膚貼著手背,她握著他的大拇指,正準備按上去。
薑徊突然出聲“津津。”
孟津稚倏然抬頭看過去。
月光一線下,男人低下頭,輕輕親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