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坐在車上,氣氛相當沉默。
自從封征說完那一句話,薑徊就變得愈發奇怪了起來。
到了車上,也一言不發。
纖細手指搭上男人的手,她側過身,看向薑徊“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她在提醒他,沒有必要因為封征而冷臉。
薑徊“你當初怎麼和封征認識的?”
孟津稚一怔,下意識答道“他是我的教官。”
大學的軍訓會請一些專業的人過來,封征就是其中一員,他正好帶了孟津稚所在的那個班,兩人一來二去就熟了,再之後——
就是越走越近。
順理成章的告白在一起了。
要說有什麼儀式感,好像還真的沒有。
孟津稚認真思索了一會,還沒思索出當初的具體細節,接著聽見薑徊淡淡道“成年男人誘拐剛成年的小姑娘,真好意思。”
孟津稚“其實也不是那樣。”
薑徊眸色寒冷,直直看過來。
孟津稚躊躇半晌,索性閉上嘴。
她算是看出來了,現在無論說什麼,薑徊都會生氣。
那不如不說。
然而幾秒後,薑徊淡淡說“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孟津稚“都過去了,有什麼好說的。”
她還想要自己小命呢。
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徐徐停在靠電梯位置的角落。
孟津稚側過身,去抱薑徊的手臂,長發順著落下,滑過男人的手背,言笑晏晏“現在你最重要,我以後也隻想和你在一起,看電影。”
撒嬌的招數,過時但有用。
她想著,目光定定看向薑徊。
男人眉眼淺淡,不為所動。
孟津稚抿了抿唇,側過半個身體,單薄纖細的背脊撐起來,遮掩住車頂上的燈光,朦朧的光線披上一層薄紗,又似浮動在發梢上的光河,襯得她眉眼愈發溫柔,狎昵纏綿。
手指沿著男人青筋繃起的手背一寸寸向上攀,皮肉和皮肉相貼。
過於狹小的車廂。
橙花味的香氣一點點鑽進人鼻尖,撩撥心弦。
孟津稚眼睫低垂,唇懸於薑徊的唇上,隻差一毫米的距離。
“你不相信我嗎?”她語氣乖覺裡又帶著誘哄。
忽而,男人抽出手指,按住孟津稚的後腦勺。
孟津稚眼睛倏然瞪大。
唇齒相依。
氣息渡進口腔裡,攪動著過分曖昧的相處。
地下車場的燈半亮半不亮,時不時有車打著大燈掠過身側,每到這個時候,孟津稚就相當緊張,手指陷進男人的手臂。
唇上的口脂掉得差不多,唇肉卻愈發紅豔豔的。
澄澈乾淨的瞳眸裡遍布水霧。
粗糲大拇指擦過女人唇邊的銀線,他看向眼前的孟津稚,語氣低沉“男人都不可控。”
男人的本能都是野獸的本能,崇尚掠過和侵占,且不惜代價。
孟津稚看不明白,但薑徊作為男人,最懂男人。
封征對孟津稚虎視眈眈——
眼神也幾乎是跟著她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