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徊“什麼叫劍走偏鋒?”
封征沒有回答,反而是把這個問題拋回去了,停頓幾秒,他反問道“你會越界嗎?”
“我不會讓你為難。”他說。
薑徊這話很有含義。
隻要是沒有人指認是他做了什麼,都不會讓封征為難。
但,這樣也同樣象征了另一個意思——
他不會放過那些人。
封征臉上表情很複雜,似乎是沒有想到一概遵守規則的薑徊也會如此打破自己的底線,以此來做到什麼,他抿了抿唇,最終道“我把關雲川的蹤跡給你。”
薑徊“多謝。”
封征低下頭操作一番,把信息發送到薑徊的手機上。
薑徊低頭掃過一眼,他沒說話,隻是操作了手機一番,似乎是把封征給的消息給了彆人,隨後他抬腳就走了。
關雲川最近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
黎遠對他的臉色也算是好起來了,雖然有些不耐,但也沒有動輒喊打喊殺。
關雲川剛出會所大門,往附近的小旅館走去。
這種小旅館不要身份證,故而通常開在狹小老舊的小區裡麵,此刻的夜已經深了,灰蒙蒙的天空之下,隻有幾排燈在街麵上灑下幾縷倒映,襯得人影子愈發的狹長。
叮咚一聲響。
關雲川低頭看了一眼消息,停下腳步,罵罵咧咧地扣緊帽子,拐道去門口買了幾份炒飯。
夜市攤的老板看他幾眼。
關雲川惡聲惡氣地說“看什麼看?”
老板嘟囔了一句,到底也沒敢說什麼。
這年頭人心愈發浮躁,暴躁殺人的也越來越多。
秉持著幸福者退讓的原則。
老板把炒飯炒好,裝進塑料碗裡,再打包幾份,遞了過去。
關雲川冷冷哼一聲,接過東西,掉頭往小區內部走去。
他走的步子悠悠然,帶著喝醉的迷醉。
忽而,一隻大手捂住他的嘴。
關雲川嗚嗚兩聲,扭頭一個肘擊回過去,卻沒想到精準被人捕捉,直接抓住,扯過來,緊跟著整個人都重重摔倒在地上,骨骼發出一聲劇痛。
他張嘴就要罵。
可下一秒,看著陰翳裡緩緩走出來的人影,他瞳孔劇烈睜大,呼吸都急促幾份。
昂貴的定製皮鞋壓在手邊。
那盛氣淩人的目光和大學時候的輕蔑譏諷目光有一瞬的重合。
關雲川身體抖得和篩糠一樣,“薑徊,你怎麼會在這裡。”
薑徊“看見我很奇怪嗎?”
“……”關雲川正要說話,一陣劇痛從身後襲來,痛得他說不出來話。
眼睛顫動,他眼睛顫動,語氣不自覺帶上求饒的味道“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你錯哪了?”
“我不該開車撞你——”關雲川飛速運轉著腦子,一邊偷偷往下按動著手機。
這裡距離黎遠所居住的地方很近。
看在封征還沒有解決的麵子上,他一定會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