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徊眯了眯眼,正要說話。
孟津稚的聲音再次響起,比方才的聲音更大,情緒激動,“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你自己也在外麵和彆的女人勾勾搭搭,我今天也就是和彆的男醫生說了一句話,你至於那麼大的反應嗎。”
薑徊停頓幾秒,接話說“就說了一句話?”
孟津稚“不然呢?”
薑徊“你明明在病房裡數次提起他的名字,這也叫說一句話?”
孟津稚梗著脖子,眼圈微紅,“我就是寒暄兩句。”
薑徊氣急了,冷冷一笑“好,你好樣的。”
察覺到男人唇齒裡勃發的怒意,孟津稚低下頭,默默擦了擦眼淚,不肯再吭聲了。
薑徊也沒說話,冷冷盯著孟津稚。
幾秒後,他轉身快步離開。
孟津稚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捏緊,她沒有追上去,看著人完全消失的方向,轉身回了病房內。
慧姨站在門口,擔憂地觀望,“怎麼吵起來了?”
孟津稚抿了抿唇,眉眼隱忍又堅強,“沒什麼,他有病。”
慧姨歎口氣,拍了拍孟津稚的手以示安慰,又拉著她到病床麵前坐下,“小兩口有爭執是正常的,但也彆因為爭執傷了感情,他可能也是誤會了,我過會打電話給他好好解釋一下。”
孟津稚沒說話,低著頭。
眼見勸不動,慧姨出去打電話,徒留孟津稚和孟晴兩人在房間裡。
孟晴暗暗瞪了她一眼。
孟津稚臉上的委曲求全一瞬間消失,她沒說什麼,隻是無聲朝著孟晴搖搖頭,隨即拿出手機,給薑徊發消息。
剛剛吵架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那種黏膩陰冷的感覺又纏上來了,直到進了房間,這種感覺才消失。
隻是,她也沒法預料房間裡有沒有被黎遠裝上竊聽器——
隻能小心為上。
沒過兩小時,薑徊回來了。
還帶來了豐厚的飯菜,把整個房間布置得像是吃團年飯那意味。
孟晴能吃的東西不多,孟津稚喂的流食,等她吃飽,自己再慢慢坐到桌前,和薑徊一起吃飯。
兩人吃飯都沉默寡言的,看著讓人一陣心焦。
出了醫院,也是大步朝天各自走的姿態。
十足的鬨彆扭了。
這種彆扭持續在過年結束才有所緩和。
因為孟津稚要入職薑徊的秘書一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孟津稚入職當天,穿得還很嚴實,長到膝蓋的羽絨服把她裡麵裹得嚴嚴實實,頭上帶著帽子,薑徊清早有會,人先走一步,所以孟津稚不得不自己打車過去。
她剛走到樓下,一台白色小轎車行駛過來。
孟津稚有點驚訝,“李醫生?”
黎遠臉上笑容溫和有禮,他看著孟津稚,親切詢問道“去哪,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孟津稚搖了搖頭,“應該不順路,就不麻煩你了。”
“沒事,我現在也不著急,我還沒有上班呢。”黎遠的借口有理有據,完全沒法推脫,“而且,我們都這麼熟了,要是真拋下你,我才是良心過意不去。”
孟津稚定定看著車窗裡的黎遠,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黎遠疑惑回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