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徊轉身就走。
應話回頭看了孟津稚一眼，神色複雜，跟著上車。
孟津稚站在門口，看著疾馳而走的車，莫名地有些發涼，抬起手，她裹了裹自己的外套，沒說什麼，轉身進了工廠。
不一會，那位江負責人走過來。
驚訝地問“孟小姐，你還沒走嗎？”
孟津稚笑著搖搖頭，“沒有，我今天留下來，也看看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
江負責人猶豫說“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就算了，要不然這樣吧，我在工廠附近酒店給你開個房間，你到那休息一晚，如何？”
孟津稚輕輕搖了搖頭，“不用，我和你們一起留下來，大不了就在地上睡。”
江負責人沒說話。
隻是在之後，找了一個老員工來帶孟津稚。
孟津稚學了不少東西，不過她白天還要到公司上班，所以在清晨的時候，隨意洗了把臉，就去公司了。
孟津稚剛到，正好撞上迎麵而來的應話。
應話身後跟著一個女性，他臉上有點尷尬“薑總說，你可以專心忙遠盛這個項目，至於生活助理這方麵，他已經找好人了。”
短發嬌俏的女人走出來，她言笑晏晏看著孟津稚，道“孟秘書，我是肖然，到時候薑總的行程你發我一份，之後我會統一安排的。”
孟津稚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縮，片刻，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過會發給你。”
她稍稍朝應話點頭，轉身回了工位。
孟津稚一夜沒睡，在把文件發給肖然，便點了一杯熱美式。
人不如意，事事都不順心。
店員把咖啡送上來，孟津稚拆開袋，隻摸到了滿手的冰涼。
電腦裡，店員的消息跟著彈出來——‘抱歉女士，店員做錯了，給你再做一杯熱的，可以嗎？’
孟津稚垂眼掃過自己手邊的冰美式，實在沒什麼心情了，索性拒絕掉，自己拿著冰美式去開會，隻是每喝一口，都仿佛在提醒她什麼。
等到夜裡，她打車去工廠。
江負責人沒有在門口，孟津稚自己進的工廠，按照要求穿戴好，她才走進內車間。
目光掃視而過。
不少人正在拆之前那層舊。
孟津稚默不作聲上前和他們一起拆。
這一忙就是一夜。
她和廠裡的工人沒有任何不一樣，一直在工作，直到下半夜才結束。
等孟津稚走出工廠，腦子裡一片眩暈，可能是熬夜熬太狠了，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想了想，她側身去找江負責人問有沒有空餘的宿舍休息。
江負責人正在辦公室裡做人員調度，見著孟津稚過來，他起身問道“是想要個宿舍是吧？”
孟津稚點頭，問“還有空餘宿舍嗎，沒有的話，我自己去酒店開個房間。”
“宿舍的確是沒位置了。”負責人把房卡拿出來，“但酒店房間我給你開好了，你待會可以直接過去休息，不過你也知道這附近的酒店說很好的，也沒有多好，你要是不能忍受，還是回去休息，這邊由我們盯著。”
孟津稚搖了搖頭，她當初放了話了，就不可能半途而廢。
接過房卡，孟津稚朝江負責人道謝，去酒店休息了。
江負責人把她送到門口，眼見著女人背影消失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推門出來的薑徊，“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