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都穀澀區的一隅,隱藏著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它坐落在一條狹窄而安靜的巷弄裡,外表樸素陳舊,仿佛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
小旅館這裡人來人往,擠滿了來參加東都電影節的遊客,顯得有些嘈雜。
在這家旅館的二樓,一間狹小且散發著黴味的房間內,燈光昏黃,映照出祁同偉堅毅的臉龐。
他現在一身普通的休閒裝,頭發淩亂,胡子拉碴,眼神平和中隱藏著銳利。
他這幾個月的經曆,跟霍歌和劉亦妃一樣多姿多彩,而且相對來說更加奇幻。
當初在大嘴村,他在霍歌的幫助下,破了販d大案,被火速提拔後,很快調進了專案組,繼續查處大嘴村販d案的上下遊犯罪嫌疑人。
這件案子的一些嫌犯又涉及到境內外間諜活動,他這個新麵孔,由於跟霍歌學了一些拳腳功夫,動手時不太像是警察、軍隊出來的格鬥高手。
因此又被國安招為臨時編外工作人員,來到東北三省以臥底身份追蹤販d案涉及的間諜。
沒想到,他臥底進入的是一個跨境犯罪集團,剛到東三省沒多久,跟著三位外號叫老骨、老牛、老八的老賊一起偷渡到了高麗,說是接到了乾掉一個高麗警察的大活。
但是在高麗沒待兩天,四人又坐上船偷渡到了小日子。
昨天他剛到東都,在來小旅館的路上,他無意中看到了逛街的劉亦妃,不過他不敢跟她打招呼,很快就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同行的老大是老骨,他帶著老牛出去談生意,老八和祁同偉則留在小旅館裡等消息。
老八好像來過小日子,能說一些櫻花語,雖然老骨讓他呆在小旅館裡,但他不甘寂寞,跟隔壁的某個做皮肉生意的女郎正在進行深入交流。
祁同偉不知道老骨他們來小日子做什麼生意,即使那個相當於監視他的老八不在屋內,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不敢用小旅館電話聯係上級。
說起來,他因為在國外,國內的手機早就被老骨收了,他已經有七天沒有跟上級聯係,超過了最長的失聯容忍時間,估計現在上級把他列入失蹤名單當中。
隔壁房間傳來的像貓一樣的叫聲,還有床板撞擊木牆的聲音,都影響不了他。
他躺在床上睡覺一樣,仿佛對隔壁的動靜置耳不聞,實際上在全神貫注於梳理一路偷渡中所得的線索。
隔壁的一動複一靜,等到第三次安靜下來之後,祁同偉才點著一根煙,慢慢地抽了起來。
聽著外麵嘰裡呱啦的櫻花語,他心想,要是那妖孽般的霍歌在這裡,或許一兩天就能融入這裡。
可惜他沒有太高的語言的天賦,隻學了一些“你好”、“多少錢”等幾個簡單的櫻花語單詞。
這讓他感覺在這陌生的世界寸步難行。
他看了一眼,在床頭櫃上墊在快餐盒下方的宣傳單張,那是《魅影實錄》的傳單。
傳單有霍歌、劉亦妃和的頭像,他鄉遇故知,這讓祁同偉感到一絲溫暖。
他知道,在不遠處,霍歌和劉亦妃應該在準備走紅毯。
但他不能出去,為朋友鼓掌喝彩,隻能留待下次慶祝。
“哐當!”
房間門被用力打開,老八這個中等身材麵帶狠色的中年男子,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走了進來。
“哎,不去打一炮?”,老八躺了下來,點了一根煙。
“沒興趣,我隻玩包夜一千以上的女人!”
“毛病!”
“嗬嗬,老骨叫咱們不要出去,你這樣搞,我怎麼說啊!”
“你說個屁!”
老八是跟著老骨好多年的親信,所以才敢讓祁同偉一人呆在小旅館房間裡。
祁同偉笑了笑,“哎,賭一下老骨什麼時候回來?”
“賭個屁,都是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