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初妍聞此言,這才反應過來,愣在原地,隨後泣不成聲“女兒不知此事,母親從未對我說起……求您看在我多年孝順的份上,放過母親,我願替她受罰!”
卿耀宗緩緩轉身,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孝順?你的孝順,不過是對我隱瞞真相的虛偽表演!如今大錯已鑄,一切無可挽回。你與你母親,都將付出應有的代價!”
卿初妍絕望癱倒,在國公府生活十幾年,她清楚的知道卿耀宗的性子,更深知求情無望,心生逃離之念。
管家見狀,連忙匍匐在地,率先開口道“此事都是大夫人一人所為,是她說自己空虛寂寞非要抱著老奴不放,至於三小姐,老奴是絲毫不知情,求老爺可憐老奴,饒老奴不死。”
餘氏嚇得連忙跪行上前,抓著卿耀宗的鞋尖,哭著求饒。
“老爺,此事全是管家的錯,跟妾身無關,跟妾身真的無關,求老爺看在妾身陪伴老爺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妾身吧。”
卿耀宗一臉嫌惡的一腳將餘氏踹到一邊,“想到你這麼多年在老子的身邊侍候著,老子就惡心。”
接著,他即刻下令。
“來人,將餘氏以重罪論處,將其身懸府中枯井之上,任其饑餓煎熬,直至氣息消亡。”
此舉旨在昭示其對背叛之痛恨與家門之尊嚴不容褻瀆。
餘氏見已無回旋的餘地,便也不再苦苦哀求,尖叫著破口大罵。
“卿耀宗,你這個天殺的王八蛋,自己沒本事,還娶一堆的妾室給你裝足了麵子,我小心翼翼的侍候你這麼多年,給你生兒育女的,結果卻這麼對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即使被吊在井中,她的聲音也如惡鬼般不斷從井中傳來,淒慘而瘮人。
卿夢遲一邊擦拭著娘親夢煙的牌位,一邊聽著餘氏的哭罵,眼中的恨意逐漸被冷意所取代。
餘氏在井中把能罵的都罵了一遍,包括之前聽命於卿耀宗給夢煙和卿夢遲下毒之事。
卿夢遲收好娘親的牌位,看身卿府書房的方向,卿耀宗,下一個,便是你了!
另一邊,卿耀宗怒火中燒,對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管家更是絲毫不留情麵。
“卿平,把他剁碎了喂狗。”
“是,國公爺。”
卿平當即帶人把嚇得尖叫著拉了一褲子的管家給拖出去,隨著刀劍聲起,叫聲嘎然而止。
卿老夫人對於卿耀宗的手段十分滿意,她跟餘氏那賤婦明爭暗鬥了數十年,終於把她給鬥垮了,以後這卿國公府後宅可就隻有她說了算。
隻是,想到自己心愛的卿初妍竟然不是卿家骨血,卿老夫人的心裡雖然不開心,但總有些舍不得,卿初妍畢竟對自己照顧極好,且醫術可比普通的郎中要好太多,再加上卿初妍暗中對卿老夫人動手,卿老夫人還是對卿初妍難以割舍。
“耀兒,聽為娘一言。”
卿老夫人特意上前幾步,擋到卿初妍麵前。
“餘氏那邊找個由頭,就說她得了急病,暴斃而亡,餘家顧忌麵子,肯定也不會到處去說,至於妍兒,她跟隨為娘多年,若是連她也一同打發,怕是遭到有心之人的揣測,且此事若是被外人知曉,你這個國公爺定會遭人詬病,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倒不如將她嫁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將此事揭過。”
“母親所言極是,”卿耀宗低著頭,掩飾著眼底的陰毒,繼續安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