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傅修宴故意使壞,故意讓夏央求饒,軟著嗓子喊“傅修宴”這三個字,喊到嗓子都啞了,他才勉強滿意。
結果就是,到了傅修宴返回劇組的時候,夏央還躺在床上。身心都痛!
傅修宴卻活像一個吸足了精氣的妖精一樣,滿麵紅光。
不應該啊,在夏央的想象裡,他才應該是那個吸食精氣的。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傅修宴本不想吵醒他,讓他繼續睡的。可對於早已經十分依賴傅修宴懷抱的夏央來說,人剛一離開,他就敏感的感到不適,哼哼唧唧的抓著傅修宴的手不放。傅修宴也縱著的,人一抓,他就又返回來。知道時間確實來不及了,眼看著夏央也再次熟睡。可再次起身的時候,夏央乾脆直接醒了。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瞪著他,滿是控訴。
看得傅修宴滿是心疼“寶兒,再睡會吧。”傅修宴蹲在床邊,輕拍著夏央的背,哄他入睡。
夏央看了他一會,也就真的閉上眼睛。等傅修宴起身去洗漱的時候,再次睜開眼神已經清明很多。剛醒來的時候他還有些迷糊。後來傅修宴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要溢出來的舍不得,他才清醒了些,傅修宴要回劇組了。
快速洗漱,穿戴整齊後,傅修宴回去再看夏央一眼,就發現人已經醒了。
“你想偷跑?”夏央不悅的瞪他。
“嗯?”傅修宴愣神,這話聽著怎麼有些許耳熟?
“跑什麼跑?我去劇組拍戲。”傅修宴笑著捏了捏夏央放在被子外麵的手指。
“去那麼遠,不就是跑?”
“呃……”
“還想趁著我睡著了跑。就是偷跑。”
傅修宴垂首吻了吻夏央的唇“你昨天太累了,我想讓你多休息一會。而且我也不想讓你折騰著送我,你越送我越舍不得走不說。最重要的是,去的路上有我,回來的時候就你一個,想想我就心疼。”
“睡覺的時候是兩個人,一覺睡醒,我的人肉墊子突然就消失了。我會以為一切都是做夢,我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肉墊子,一直都是我自己。那我乾脆把你忘了,隻把你當成一個夢裡出現過的人。行嗎?”夏央反唇相譏。
“不行。”人剛睡醒的時候最是脆弱敏感。他的夏夏在表達他的不安。人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遠比親自道彆的來的傷心更痛,時間更長。“以後不會了。就算睡成小豬,我也要把你吻醒。”
“你才是小豬!”
傅修宴捧著夏央的臉,一個深吻結束,夏央就已經軟了下去,黏黏糊糊的攀著傅修宴的脖子“我還沒刷牙。”
“依然很香很甜。”
“你用我的牙膏了。”傅修宴的牙膏是雪鬆味道的。夏央的則是帶著些迷迭香的氣味。
“我喜歡你的。”
“下次給你準備一樣的。”
“不要一樣的,就要你的。”
“好,那就把你的那隻扔了?”
“嗯嗯,扔了,趕緊扔。”
傅修宴看了眼時間,快要來不及了,小王已經等在門外了。
“寶兒,我真的要走了。”
夏央支起身體,坐了起來。傅修宴連忙道“不用送我。”
夏央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說要送你了嗎?你昨天把我折騰成什麼樣,自己心裡沒點數嗎?你覺得我這會能下的了床?”
實際上,夏央原本是準備要去送他的。在傅修宴洗漱還沒回來的時候,他準備起床,可連坐起來都有些費勁。當時就已經在心裡把傅修宴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傅修宴反而更不要臉了“咱們新婚燕爾嘛,我已經很節製了。”
夏央咬牙切齒“那我還要感謝你了?”
夏央真要生氣了,傅修宴自覺閉嘴,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