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楊過同大雕一場大戰,被大雕一遍遍虐打,終因體力不支而脫力倒地。
稍作恢複,楊過提著重劍,一人一雕沿著邊緣緩緩溜下平台,再度回到了那座石洞中。
次日清晨,楊過悠悠醒來。視線所及之處,隻見大雕正靜立在旁,其喙中銜著三枚深紫色圓球置於他身側。圓球散發著陣陣腥臭氣味,楊過心知,乃是那普斯曲蛇的膽囊。
普斯曲蛇膽實乃世間極為難得的寶物。其功效非凡,服之可令人神清氣爽,周身力氣大增。於修煉之人而言,更是不可多得的大補之物,對提升功力、強健體魄有著難以估量的作用。
大雕長期以蛇膽、蛇肉為食,日積月累,方有如今這般鋼筋鐵骨與一身神力。
而楊過來到此地,蛇膽的神奇功效便是目的之一。
楊過當機立斷,一口一個將蛇膽吃了下去。蛇膽入腹,便覺一股滾燙之感在腹中蔓延開來,熾熱的勁氣如洶湧的潮水在腹間激蕩奔湧。
他趕忙閉目凝神、盤腿靜坐運功調息。真氣自丹田而起,緩緩遊走於經脈之中。那股熾熱勁氣仿若化作無數細密的針芒,刺激著周身經脈。平日裡,因種種阻滯而難以通行的各處經脈穴道,此時竟如被一股無形巨力衝破阻礙,真氣通行無阻。曾經仿若乾涸淤塞的河道,此刻在這股勁氣的衝擊與滋養下,逐漸疏通,變得暢通。
楊過心中滿是欣喜,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效果。他清晰地感知到體內氣息持續而穩定地流轉,綿綿不斷毫無阻礙,恰似洶湧澎湃永不停歇的江河,於體內順暢地流淌。
待真氣循行周天,那熾熱之氣全然彙入丹田,刹那間,他察覺到內息有了顯著提升,自身力量亦有所增強。
楊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便起身雙手抓起玄鐵重劍往石洞外走。
到了外間,看到大雕過來,楊過雙手持劍就朝大雕衝去,口中高喊“雕兄,劍來了。”
在神雕那淩厲無匹的翅力之下,楊過毫無招架之功。一次次被擊倒,又一次次頑強站起,繼續迎接那一次次的重擊,然而結果卻始終如一。
但與頭日相較,他今日並未累至脫力之境。練習疲憊之時,便隨神雕前往獵取菩斯曲蛇。此蛇之膽功效神奇,可增強體質、增益內功、疏通經脈,亦能提升對毒物的抵禦之力。楊過深知其珍貴,自是希望能獲取更多。
楊過與大雕配合,以“彈指神通”之法攻擊普斯曲蛇。二者協作,戰果相較於大雕獨自狩獵時顯著增加。獲取獵物之後,楊過剖出蛇膽,剝去蛇身外皮,架柴生火,將其烤製。蛇肉不僅可飽腹,更是大補之物。
偶爾,楊過會入城買上幾壇好酒,用作給大雕解饞。
此時的楊過身體尚在發育階段,尚未完全長成。普斯曲蛇的蛇膽與蛇肉中蘊含的能量,正緩緩滋養著他的身軀。這些能量仿若涓涓細流,悄無聲息地滲透進他成長中的身體裡,刺激著身體機能。。此能量如同隱匿於體內的催化劑,為他日後身體骨骼的長成築牢根基,為他後續修煉武功營造更為堅實的身體條件。
曆經三月時光勤練重劍,楊過再提著重劍時,手上已不如先前沉重。擊刺揮撩等動作漸趨嫻熟,“重劍無鋒,大巧不工”這八字蘊含的精髓在其攻擊中逐步展現。當中威力遠勝世上諸般最巧妙的劍招,因身體尚處發育階段,未完全長開,氣力不足,難以將重劍的威力全然發揮。
此時,普斯曲蛇的效用在楊過體內儘顯,其膂力大幅激增,揮劍擊刺之際,風聲呼呼作響。楊過淩厲的攻勢,大雕已無法僅憑揮動翅膀便能化解。
大雕雖不通曉劍法,但其於戰鬥中身形極為靈活。在應對楊過攻擊時,躲閃退讓皆有章法,進退尺度把握精準。
它神力驚人,每於躲閃之間,揮動翅膀攻向楊過,楊過一旦被擊中,必定會被打翻在地。每當此際,楊過便運轉“逍遙玄遊”功法躲避。在這般重壓之下施展輕身功法,楊過的“逍遙玄遊”功法已然修煉至大成之境。
又過了半月,天氣漸漸轉寒,普斯曲蛇活動趨少,獵捕所獲日益縮減。
楊過所食蛇膽,量超前世數倍,蛇肉亦為滋補佳品。現今楊過,體魄強健許多,單手執劍已可維持近一個時辰。
身高也有所增長,那玄鐵重劍豎起之時堪堪隻到了楊過腋下。隻是日日在野外跟大雕對練,臉上肌膚不再白皙。
這一日,楊過又去城裡,買了數壇好酒回來。坐在石桌旁,給自己倒上一碗,然後對大雕說道“雕兄,我還不能飲酒,隻陪得你喝這一碗。”
大雕“咕咕”出聲。
“雕兄,我有緊要的事情要辦,暫時要離開一段時間。”
大雕又是“咕咕咕”幾聲。
“雕兄,待我找著落腳之地,便回來找你。”
“倒時我們一起行走江湖。”
大雕心下不舍,嘴中咕咕不停。
楊過又道“雕兄放心,如今我的功夫雖未大成,但江湖上已是罕有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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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雕頂著腦袋,在楊過胸口來回蹭了幾蹭。
楊過道“雕兄,你也保重,就在這山穀中等我回來。”
大雕點頭咕咕發聲。又用嘴叼起玄鐵重劍,丟給楊過。
楊過伸手接過重劍,對大雕道“雕兄的意思是讓我帶著這把劍出門?”
大雕咕咕叫著點頭。
辭彆大雕,楊過背負玄鐵重劍,踏上了江湖路。
楊過依循著記憶,向著“絕情穀”疾行而去。踏入江湖,心中首要之事便是將“絕情穀”中的情花徹底摧毀。
那情花,是他與龍兒之間痛苦分彆十六年之久的罪魁禍首。每念及此心中就充滿了無儘的恨意。
他不能容忍這等惡毒之物留存世間。唯有將其毀去,心中念頭方能暢達。
“絕情穀”也處在襄陽近郊,路程並不遙遠。楊過施展功法一路奔行。找著那條通往“絕情穀”溪流後,順著溪流一路疾行。行至溪水入口大叢樹木遮蔽處,潛行而入。
此深穀之中,景象殊異。隻見兩邊山峰壁立,抬頭望天,隻餘一線。山青水碧,景色極儘清幽,隻是四下裡寂無聲息,隱隱透著凶險。
深入穀中,又前行有三四裡,便見著四位綠衫之人巡行其間。楊過知曉,這些綠衫者乃公孫止之仆從。
楊過上前問道“各位兄台,在下聽聞公孫穀主武藝高強,一手陰陽倒亂刃法使得出神入化,特慕名前來向公孫穀主討教。”
一綠衫男子道“敝處荒僻得緊,從無外人到訪,今日貴客降臨,蔽穀不勝榮幸。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倪,名勞資。”楊過道。
綠衫男子道“我們居於穀中從不與江湖人士往來,不知貴客你又是從何處得知?”見楊過年少,綠衫男子心生輕視。
“我自有知曉方法。”楊過問道。
“看你身負長劍,想來也是習武之人,隻是我們穀主素不喜與人動武。”綠衫人語氣冷淡。
但凡江湖人士比武切磋,需得兩方同意,若是有一方拒絕,則不能強迫。這是江湖中的不成文規矩,大家都心照不宣。
“你等居於穀中,我遠道而來,你等卻連杯清茶都不奉上,這可不是待客之道。”楊過此行目的可不是與人交好。話語間自是不會客氣。
“你這娃娃,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招待不周,這倒是我的不是了。”綠衫人說道。
“你隨我來吧,不過穀主見不見你,同不同你切磋,我就不知了。”說完那綠衫男子便側身示意。
“你在前頭帶路,我隨你去見你家穀主。”楊過道。
綠衫人走在前頭領路,楊過不緊不慢地跟著走在後麵。
原本楊過無需他人引領道路。但行事需周全,做戲做全套,總不能向他們坦言,自己前世曾涉足這“絕情穀”。
不多時便來到穀中的大廳,隻見一位身著翠綠裙擺,膚色極白,嬌嫩異常,眼神清澈,嘴邊有粒小小黑痣的少女正在侍弄花草,正是那穀主之女,公孫綠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