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毒物,天山如此廣袤,這靈鷲宮究竟隱匿在何處?”洪七公皺著眉頭,大聲向歐陽鋒問道。
“老叫花,你莫要心急,隻管跟著我走便是!”歐陽鋒嘴角揚起,帶著得意的笑容,引著小隊人馬,沿著那巍峨的山脈,揚鞭策馬。
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在山間的小道上留下一串模糊的印記。
兩日之後,眾人來到了半山之處,此時已再無半點綠色,黃色的礫石戈壁,白雪皚皚的山峰,便是能見的全部。
歐陽鋒勒住韁繩,抬手遙指一處略顯破敗的所在,“老叫花,你的酒便藏在那處吧!”
頓了一頓,歐陽鋒又道“再往前行,可就容不得這麼多人馬啦!”
說話間望向他遙指的方向,眾人這才發現那處地方竟是石屋倒塌後的殘垣,在那石屋的前方還橫臥著兩塊大石。
蒙古騎兵們依照洪七公的指示,將馬背上的羊皮囊子搬到那殘破的石屋處藏好。
歐陽鋒則是將那些捆綁的繩索一一收好,順帶著將那十餘人攜帶的繩索也一並留下,這才示意那小隊人馬離開。
那小隊給這四人留下坐騎,而後便調轉馬頭,揚鞭催馬離去。
馬蹄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山穀的深處。
“老毒物,你居然沒有滅口?”洪七公見他這般做派,心中泛起狐疑。他雙目緊盯歐陽鋒,似要看穿他的心思。
“嘿!嘿!”歐陽鋒臉上神色不變,隻是神秘地嘿嘿冷笑,也不答話。
“過兒,你可曾見到過這裡?”小龍女轉頭,美眸望向楊過,語氣溫柔,她想問楊過在夢裡是否經曆過眼前的場景。
“不曾見過,眼下與之前已是大有不同了。”楊過微微搖頭,心有靈犀地回應。
那邊洪七公與歐陽鋒聽著二人對話,皆是一頭霧水。他們對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些許疑惑。
“老叫花,那兩塊石碑上就寫著那靈鷲宮。”歐陽鋒抬手指向那倒塌在地的石碑,說話間,又將手中的繩子掛在馬鞍上。
四人的馬背上都掛著蒙古人攜帶的肉乾馬奶,隻是洪七公的馬背上多了一囊子美酒。
瞧著歐陽鋒馬背上那一大捆繩索,洪七公眼神中滿是好奇,忍不住發問“老毒物,你要這麼多繩子作甚?”
“到時自有用處!”歐陽鋒心中惱怒洪七公先前不坦言相告,也不願多做解釋,不理會洪七公的追問。
四人再次打馬沿著山路緩緩而行,山路蜿蜒綿亙,盤踞在山間。幾經曲折,幾人來到一處空曠的平台,此時前方已再無去路。
隻聽見周圍的崖壁在山風中呼呼作響,似在向幾人訴說著過往的歲月。
“乖兒子,龍丫頭,咱們要從此處過到對麵山崖。”歐陽鋒翻身下馬,快步來到崖邊,指著地上兩坨鏽跡斑斑的烏黑物事道“這兩個鐵墩,便是前人架設鏈橋的遺留。”
“咦!還真有?”洪七公下馬上前觀看,端詳著那兩個鐵墩,眼中閃爍著驚訝的光芒。
“過兒,這處山澗你可有把握淩空虛渡?”小龍女看著橫斷眼前的懸崖,眼神中帶著關切,輕聲問道。
楊過腦袋微搖,輕輕歎息道“雖是可以淩空借力,但我並無十足把握可以做到。”
“小娃娃,你那輕身功夫雖然高明,但想飛渡到對麵隻怕也是力有未逮啊!”洪七公直起身子,看向楊過。
“乖兒子,就憑咱們如今的功力,著實是難以做到淩空飛渡啊!”微微頓了一頓,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過嘛,爹自有妙計飛渡。”
“爹,您當初不是說,換到另一麵時你抵達對麵了嗎?”楊過問道。
“唉!你有所不知,中間這座山峰,我曾四下查探過,共有東南西北四條道路與之相連通。隻是我當初走北路所用的法子,卻是隻能奏效一次,無法再度複用。”
說話間,他略微停頓,接著又說道,“如今這四麵的鏈橋皆已被毀,不論咱們從哪個方向走,都得直麵這無路可循的難題。”
“老毒物,這般遠的距離,中間又無處借力,咱們可沒有這般神通,飛渡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