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骨子裡好歹是具現代靈魂,不會傻兮兮的以為一個姑娘和人說幾句話,兩個人之間就真的有什麼。
她覺得有意思的,是沈禦的反應。
人家姑娘閃爍著鈦合金一般的大眼睛,就差把喜歡兩個字刻在腦門兒上了,他愣是冷著一張臉,用手裡的劍鞘將姑娘推遠了一些。
隔得遠,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麼,不過看那姑娘捂著臉哭著跑了,想來他嘴裡也吐不出什麼好話。
“直男啊,絲毫不講情麵!”
溫婉搖頭感慨,塞了一塊糕點在嘴裡,“這麼比較起來,他對我已經算是態度好的了?”
“不,也不對。他還罵過我好幾次呢,要不是我內心強大,也會跟那姑娘一樣哭著跑掉。”
隻有不斷的反思和複盤,才會讓自己變得優秀,溫婉對此深信不疑。
她說完,又轉身拍了拍溫恩的肩。
“恩恩,他這是反麵教材,你可千萬不能學。這種直男,是活該單身一輩子的。”
溫恩自然是乖乖的點頭,一副她說什麼,他都會聽的模樣。
溫婉對溫恩這態度滿意極了。
他們說這兩句話的功夫,沈禦已經進了遠處的鋪子。
“妙手回春”四個字,掛在鋪子的正上方,一看就是間藥鋪。
溫婉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打招呼,溫恩卻拉著她的胳膊轉身就走,直接給她做了決定。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她也是很無奈啊。
當天晚上,邊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溫婉是第二天早上去買菜的時候,在巷子口聽幾個婦人聊天的時候才知道的。
古往今來,女人隻要聚在一起,總能繪聲繪色的講述各種故事。
聽她們說,是前幾天火燒首飾鋪的那夥賊人,原來竟是藏在了一間藥鋪裡。
昨晚上衙門和邊城守軍一起將藥鋪給圍了,那夥賊人窮凶極惡,負隅頑抗的時候傷了不少人,據說還逃走了幾個。
也不知道逃走的賊人藏在了哪裡,一時之間鬨得人心惶惶。
溫婉聽完,也顧不上買菜了,轉身往回走,直接去敲了隔壁院子的門。
阿貴打著哈欠來開門。
“你家校尉回來過嗎?”溫婉急切的問。
阿貴“沒有啊,這幾天校尉都住在營房裡。小婉姑娘有事要找校尉的話,可以讓信鴿帶信過去。”
“沒有什麼特彆的事,就是聽說城裡出了亂子,所以過問兩句。”溫婉解釋道。
阿貴安撫道“小婉姑娘是擔心校尉吧,您彆擔心,咱們家校尉厲害著呢,他要是出事了,整個邊城早亂成一鍋粥了。”
溫婉不信,“你們家校尉這麼厲害?”
“那可不。”阿貴又叮囑道“小婉姑娘,這幾天城裡不安生,您要出門的話,可以叫上我,我家校尉專門交代了,讓我護著你們。”
溫婉一聽,樂得笑了笑,“你……護著我們?”
倒不是她看不起小廝這個身份,實在是阿貴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還沒溫恩結實呢,實在是很難給人安全感。
阿貴拍拍胸脯,“小碗姑娘,我很厲害的,你可彆瞧不起人。”
“沒有,沒有。我相信你。”
溫婉沒把阿貴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