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恩的手腳筋是被人挑斷的?
聞言,溫婉投以詫異的目光。
溫恩的傷,她曾經找大夫給他專門檢查過,可大夫沒檢查出異常,他日常活動也沒問題,而且力氣還很大。
可阿卓信卻如此肯定他手腳筋是斷掉的……
難道,挑斷溫恩手腳筋的方式很特殊,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手腳筋斷掉的他,力氣已經這麼大了,那他全盛時期該有多強?
溫恩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了。
阿卓信在溫恩麵前蹲下,再次誘惑的說“如果沒嘗過巔峰的滋味就算了,可一個曾經到達過巔峰的人,怎麼舍得甘於平庸?怎麼樣,隻要你服從我,跟著我,我就能讓你恢複如初。”
阿卓信像一個蠱惑人心的惡魔,操控著人性的欲望。
而他拋出的這個誘餌,卻又是溫恩幾乎難以拒絕的。
那一刻,溫婉在溫恩的眼中看見了徘徊與掙紮,他的嘴唇顫動,似乎下一刻就會開口答應。
溫婉咬牙低呼,“恩恩,一個人強大和弱小,並不是隻用實力來評價的。人生幸福與悲慘,也和實力無關。你好好想想,你跟一個變態交易,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溫恩險些潰散的瞳孔聽見她的聲音以後又重新彙聚出光芒。
溫恩“姐姐……”
這一聲姐姐,像是勾起了他這段平靜的日子裡點點滴滴的記憶。
沒有打打殺殺,沒有爾虞我詐,生活裡唯一的煩勞是晚飯吃回鍋肉還是木耳肉片。
夜裡能驚醒他的,也不再是突發軍情,而是鄰居家的野貓聞著他家廚房裡的香味兒來覓食,被半夜起床看星星的溫婉追著滿院子跑。
雖然沒有奢靡的物質享受,可這樣生活在一個小院子裡,也未嘗不好。
阿卓信眼看要說服的寵物被溫婉一句話就勾走了魂,他憤怒的走向溫婉,腳尖對著她的腦袋踹下去。
這一腳,極其狠辣。
像溫婉這樣弱不經風的女子,就算沒有腦漿崩裂,也會當場殞命。
“砰”
一聲巨響,讓人頭皮發麻。
溫婉一怔,耳邊傳來沈禦的悶哼聲。
最後關頭,竟是他撲過來擋在她的身前。
“彆踢我孫女兒,你要打要殺,都衝我這個老頭子來!”
沈禦用蒼老的聲音說著話,手臂卻已經蓄積著力量,他一邊護著溫婉,一邊警惕的看向阿卓信。
現在雖然還沒到和阿卓信正麵相抗的時候,但真到了迫不得已,秘密自然沒有人命來得重要。
溫恩已經紅了眼眶,剛才溫婉險些喪命的一幕,終於是摧毀了他堪堪撿起來的信念。
“我答應你,不過我加一個條件。”
溫恩冷氣頭,目光森冷,“放了他們。”
許是得償所願,阿卓信連連大笑,立刻就應下了他的要求。
“他們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放了也行,不過……不是現在。等我們……”
他隱晦的掃了一眼溫恩,說“你好好伺候我,我明天就放了他們。”
溫恩沒吭聲,隻移開了目光,不敢再往溫婉的方向看,似乎是害怕看見溫婉的臉上出現任何鄙夷的表情。
委身一個變態身下,會變成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惡心的怪物吧。
阿卓信囂張的帶走了溫恩後,守衛將溫婉和沈禦重新關回了牢房裡。
“怎麼辦?”
守衛離開以後,溫婉抓住沈禦的手,急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