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眼睛一瞪,“賣糕點的姑娘和阿柴之間有故事?”
沈舟偏著頭想了想,“什麼叫有故事?”
溫婉解釋,“就是他們倆處過對象?”
“那怎麼可能呢。”沈舟白了她一眼,“阿柴哥才瞧不上那個麻子姑娘呢。我阿柴哥說了,就喜歡胸大屁股大,能生兒子的。”
溫婉一臉狐疑,“他真這麼說過?”
沈舟“真的,千真萬確,你不信的話,等阿柴哥回來之後你問他唄。”
“我才不問。”溫婉彆扭的起身走開。
回到房間裡。
溫婉對著鏡子挺了挺胸,隨即眉頭一皺,貌似這胸是需要搶救搶救?
下午,李管家來送日常用品的時候,溫婉將李管家叫到一旁。
“木瓜?”李管家捋著胡子,似有些為難,“邊城沒有木瓜樹,要買木瓜的話,也隻有在雲遊商人手頭上去收,既然小婉姑娘要吃,我這就讓下麵的人去打聽打聽哪裡有賣。”
溫婉笑道“那就多謝李叔了。對了,這件事彆宣揚。”
李管家似懂非懂的,“吃兩口瓜果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也犯不著藏著掖著。不過小婉姑娘說不宣揚,那我就不會說出去。”
“嗯。那就好。”李管家的人品,溫婉還是信得過的。
李管家是個行動派,下午才擺托他的事,晚上就有了著落。
他專程派人來告訴溫婉,說是再過幾天有南麵過來的遊商,按照往年的慣例,他們會售賣木瓜。
溫婉打碎了報信的小丫頭幾個銅板,心情好,胃口大開,多吃了一碗米飯。
吃完飯,她拉著沈舟在院子裡消食,沒走幾步,阿貴急匆匆跑進了院子。
這段時間,阿貴基本上都在外麵行走,他按照溫婉的吩咐,打聽著城裡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但大部分都是無關緊要的事,這還是頭一回,見他神色慌張。
“出事了。”
三個字,把溫婉和沈舟都嚇了一跳。
阿貴撿要緊的說“先前我回府的路上碰見個麵熟的兄弟,是跟著周校尉去漠北邊境的人之一。”
聞言,溫婉臉色一變,“是阿柴他們出事了?”
阿貴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是回來報信的,據說是沈大將軍一行被圍困在忘河穀,怕是……九死一生。”
最後幾個字,阿貴說出口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溫婉也是身形一晃,冷聲問“消息可靠?”
“可靠。那兄弟眼熟,身上又帶著大將軍的信物。他就是回來搬救兵的,身上還帶了三封信。”
“一封是給邊城守軍的,一封是給李管家的,還有一封……”
阿貴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了溫婉,“是給你的。”
說是信,不過是一塊粗布而已,粗布邊角處還沾染著殷紅的血跡,看起來像是倉促之間留下的信息。
僅憑這塊粗布,都能感受到送信的人是經曆了多少坎坷,才把它給帶了回來。
溫婉一把抓過粗布信,立刻展開。
“若我生死,餘生可托付高翎。”
就這麼一句話,還是用木炭寫的,可見當時情形緊迫。
溫婉表情森然可怖,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生死之刻,他且惦記著她,她該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