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棧門口的陌生人看上去有點眼熟。
你站在很遠的地方望著酒店門口的紅色身影陷入沉思。
對方穿著一身深紅色的輕微戰損版條紋西裝,根據發型看有可能是妹妹頭,頭頂上的你也分不清到底是耳朵還是頭發。
哦,太棒了,雖然從身形看不出具體,但你至少知道了對方應該是個罪人。
不過可惜的是就算你能看清其實也分辨不出來對方到底是什麼。
你的嘴角微不可聞地抽了一下。
畢竟地獄裡的罪人們因為自己靈魂的緣故長相千奇百怪,你已經好久沒有動用過自己的千裡眼了。
現在的你撐死也就能看出來對方是個人,手裡還拿著一根頭部似乎是麥克風的紅色手杖。
手裡拎著調味品的你狐疑地走進客棧的範圍。
但就在你踏進去的瞬間,那個站在門口的陌生罪人便像貓頭鷹般把自己的腦袋轉了個完美的180°。
你“……”
雖然你的腦袋也能隨意轉動,但對方突然來這麼一下也挺驚悚的,尤其是對方的臉上還掛著詭異的微笑。
你覺得自己再多看他一眼晚上就要做噩夢了——以及對方身上的味道真是令人感到熟悉。
這不是之前和你一起在竊聽廣播圍觀新聞台的罪人嗎?
你挑了一下眉。
話說當時這個看上去就很紮眼的家夥見義勇為時,自己居然沒多給對方兩個眼神?
“啊!這不是做出超凡卓絕曲奇餅乾的廚師小姐嗎?”
出乎意料的是,在你接近他前,有著詭異笑容的紅色男性罪人先你一步開口了。
……
你“……”你真的是受夠這個爛梗了,地獄的人一個兩個的都反芻嗎?一個b梗翻來覆去地嚼!
有一瞬間你真的很想跟地獄裡這些翻來覆去炒彆人傷口的家夥們爆了。
你的嘴角又微不可聞地抽了一下。
不過,直到對方開口抑揚頓挫陰陽怪氣地說了這麼一句開場白,你才終於明白那時候的你為什麼能聽到那陣廣播失真的怪異聲響。
原來一直都是你眼前這位搞的鬼。
“我在彩色圖片秀上看到了你一閃而過的身影,隻出現了一瞬便被切掉了,真是可惜。”
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你情緒變化的男性罪人臉上笑意更甚,他的語氣就和他的個子一樣高昂。
顯然你已經很高了,但是你很驚訝他這樣竟然還能居高臨下地看著你。
而且更讓你覺得不適的是你眼前這位罪人不論說什麼都是笑著的。
笑一笑沒關係,笑一笑十年少。
但你無法從他彎彎的眼中看到“善意的笑”,或者任何可以被稱之為是可惜的情緒。
你更願意把他的眼神稱之為是“看到了活著的樂子”和“戲謔”。
既然不是為了開心或是其他情緒而笑,那對方這個幾乎長在臉上的表情對於你而言就很詭異了……
而且對方的嘴角已經咧到耳根子了,配上他那一口牙看著還怪嚇人的。
“很榮幸見到本人,雖然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見你不開口,你眼前的不速之客也不尷尬。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淡淡的目光饒有興致地掃了一眼你頭頂的角和你身後的尾巴,最後,停留在你曾經釋放過能力的手臂。
但卻隻是停留了一瞬便離開了。
“不得不說,真是令我印象深刻。”
他用自己獨特而響亮的硬核播音腔不明所以的評價了這麼一句。
陌生罪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對方右眼的紅色單麵鏡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因為對方的播音腔實在是太過正經,臉上的表情又詭異,這使你產生了一種他在禮貌譏笑你的錯覺。
“阿拉斯托,很高興認識你。”
在自顧自地閒聊過後,微笑著的罪人才施施然地朝你主動伸出手。
他的動作從善如流且優雅,就像你最初見到他時一樣風度翩翩。
“……■■■。”
罪人之間交換名字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將買回來的調味品換了隻手,側過身子大大方方地同他握在一起。
但當你伸出手與他相握後,你發現眼前的男性罪人原本毫無興味的眼睛突然瞪大,雖然笑容未改,但你莫名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貓看見玩具的詭異興奮……以及一點狐疑。
你“……”
好怪的家夥。
你麵色不變,但心有嫌棄的抽回自己的手。
雖然你跟他握過一次手,但這不代表你會繼續跟他說話,所以你在之後都沒有再搭理過阿拉斯托。
一段漫長的沉默宣告了你們倆都不是什麼喜歡找話題的罪人,或者說……你們倆都是不喜歡跟陌生人找話題的罪人。
阿拉斯托看上去並不介意你的冷淡,見你半晌沒有動靜,跟你姑且算是認識了的猩紅罪人半闔著眸子沒再理會你。
他顯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先是優雅地伸手理了理自己脖子上的蝴蝶結,然後才敲響了眼前的酒店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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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這個時候你再敲一次門實在是有些多餘,一時間居然沒事可乾的你隻得像他一樣雙手背在身後等待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