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上去還想說些虎狼之詞的小惡魔說出下一句話之前,他被薇婭狠狠撞開了。
“永、遠、彆、對、著、我、的、朋、友、這、樣、說、話!”
臉上表情看上去簡直不能再難看的薇婭氣勢洶洶的看著被她撞倒在地上的小惡魔,粉色的眼睛也危險的眯了起來,喉中溢出一點威脅似的鳥類低鳴。
“哪怕你是我爸的……朋友,但是既然你是來做保鏢的,就不要乾多餘的事,懂嗎?比、利、茲?”
“……”
“操,這個地獄裡怎麼會有原生惡魔為他媽的罪人說話的?”
被稱之為是比利茲的小惡魔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摸著自己狠狠摔在地上的屁股抱怨。
他給了擋在你身前的薇婭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又朝你投來一個惡狠狠的目光,
“你這狗娘養的罪人垃圾到底給那家夥的女兒灌了什麼迷魂藥?誰不知道住傲慢環第一區的家夥們在網上不是毒的垃圾就是饑渴的瘋子,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把這種毛都沒長齊的青少年騙出來乾他媽的不知道什麼事……哈!你本來就沒有的良心一定會在地獄的血池裡痛哭的!”
張口就是大串人身攻擊的比利茲撿起自己的槍,在另外兩隻小惡魔的幫助下站了起來。
“先生,你說得對,但是咱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畢竟這位小姐還什麼都沒做呢。”
站在他左邊,臉上有小雀斑的小惡魔有點遲疑的這麼問了這麼一句。
“但是誰知道呢,小摩,誰知道眼前這位看上去和善的魔不會在下一秒就用她的尾巴把我們都抽死?而且她們可是要去的地方可是那個‘酷刑博物館’!”
另一位黑發女性小惡魔用活潑跳脫的聲音為比利茲辯護。
“雖然大家都知道酷刑博物館是青少年聚集地,但是眼前這位可是下了地獄的人類,雖然我們也為罪人們服務,但是……你懂的,誰知道她會乾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短短幾分鐘就被屎盆子劈頭蓋臉地澆成十惡不赦的你“……”
要不是你認識的魔都清楚你的為人,你覺得你自己現在的形象怕是要比罪人領主們還惡貫滿盈,邪惡程度更是直逼某惡名昭著的廣播惡魔。
……可從下地獄到現在,你可是連一個靈魂契約都沒跟彆人簽過。
真是太棒啦,雖然沒奴役過彆魔的靈魂,但你已經實現了階級跨越。
安吉爾還開過你是地獄裡唯一小白花兒的爛俗玩笑呢……沒想到這今天剛出一次門就變成拐賣青少年的人販子了。
但是國外的青少年哪有人敢拐賣啊?人販子不被國外青少年整死就不錯了……
你的嘴角不動聲色地抽搐了一下。
不過這話歸正題,雖然說出來可能沒人信——但實際上你還是挺喜歡地獄原生小惡魔的。
因為他們基本上都很小一隻,而且還很弱,所以他們在你眼中的形象確實趨於大街上的流浪貓。
因為看得見靈魂的顏色,你甚至很喜歡欲環領主的戀人菲茲羅利。
至於你知道為什麼他倆是情侶,那主要是因為他們的靈魂融合的很好,以至於你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些向往。
你是很討厭的粗魯的魔沒錯,但至少此時此刻而言,對方表現出來的“有趣”超過了你對粗魯魔的厭惡。
紅通通的小家夥們不論是拿天使武器還是祝福武器都殺不死你,更彆提他們本就孱弱到和人類無異的身軀。
這些原生小惡魔就像街邊毫無威脅可言但卻又喜歡張牙舞爪的弱小野貓。
你殺罪人領主都跟清灰一樣簡單,更彆提這些連你衣角都碰不到,更不可能破你防的原生小惡魔了。
看著毫無威脅的小東西跳腳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哪怕對方每一句話都說的很難聽,但你隻當是有小狗在對著一個巨大的恐怖之物不停吠叫。
實際上真正讓你覺得可能多少有那麼一點樂趣的,隻有那個一直藏在半個街區之外的特彆氣息。
對方的靈魂形狀和身邊的薇婭類似,但更龐大些,你能感知到對方身上帶有敵意和警戒的情緒。
因為眼前這位叫比利茲的小惡魔,以及薇婭對比利茲的態度,還有在遠方觀望的那位……對薇婭充滿關心之情的魔。
而在將這些看似毫無聯係的事用薇婭曾經給你寫過的信來鏈接起來後——你猜對方很有可能是薇婭的父親。
女兒出來和網友見麵,不僅請了自己的婚外情當保鏢,自己也出動了……沒想到你的麵子有這麼大啊。
莫名感覺有點啼笑皆非的你看了一眼和自己對峙,且看上去沒有絲毫懼意的原生小惡魔。
到底是什麼讓一隻原生小惡魔敢和普遍擁有不死以及超能力的罪人對峙?
是他覺得你不會對他出手?還是覺得自己有能力和你一戰?亦或是……因為知道有人在給自己撐腰呢?
你輕輕撥開看上去氣呼呼的薇婭,緩緩踱步到比利茲麵前,然後蹲下身子與他平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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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做什麼?”
有點被你這莫名其妙舉動嚇到的比利茲一邊警惕的向後退了半步,一邊用手裡的狙擊槍頂住你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