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玩媽咪這個梗啦!
你可不想在地獄突然無痛當媽!
而且你隻是在做分內之事,難道說你一個酒店大廚要看著客棧裡的魔在外麵餓肚子嗎!?
你沒什麼名氣是沒錯,但你好歹也會為皇家成員以及罪人領主服務。
作為一位合格的客棧廚師,你絕不允許安吉爾再吃他們那性愛地牢裡,比漂洋過海黑奴吃的還差勁的員工餐了!
“……”
“這樣啊。”
雖然你在內心已經把能說的話都說完了,但你臉上的表情其實也沒多大變化。
赫斯克沒錯過眼前東方罪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愕然。
他沒來得及震驚你居然不清楚這件事,因為他死了好多年的罪惡感在你低下頭沉默的時候,偷摸爬上了他的脊背。
……等等,難不成自己是第一個告訴她這件事的罪人?
赫斯克“……”
感覺自己好像說了什麼沒必要說的話的大貓,維持著瞪大了眼睛的表情,整個魔僵在了原地。
地獄裡的罪人根本不關心自己會不會傷害到其他罪人的感情,畢竟大家都是不分高下的人渣。
在束縛罪人們的傲慢環,墮落進地獄的靈魂們沒有直接把互相看個不爽的其他魔揍死,大多數時候隻是因為嫌麻煩。
……但是像■■■這種在地獄裡各種意義上都格格不入的類型,自下地獄以來還是赫斯克頭一次見。
■■■到底是怎麼跑到地獄裡來的?
有些時候哪怕■■■自己不提,其他罪人也會產生這種他們本來不該產生的想法。
畢竟你都下地獄了,那你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
他已經混跡地獄這屎壇子多年,赫斯克自認為他在傲慢環已經把所有罪人的偽裝都看過了。
他確實也想過這一切是不是■■■的偽裝。但隨著他們相處時間的增多,赫斯克竟破天荒地覺得自己會抱有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一種對■■■的冒犯。
話說到這裡,他又想,他倒也並不是覺得■■■有多好,隻是……
“話說阿拉斯托呢?”
就在赫斯克因為■■■的沉默與低頭而陷入良心的譴責時,眼前一直沉默不語的東方罪人突然表情淡淡的抬起頭沒頭沒尾的問了這麼句。
“……誰?”
好像還是頭一次聽到客棧大廚主動提起某個討厭家夥的赫斯克忍不住發出疑問。
……怎麼一副你們倆不熟的樣子啊?
你有點驚訝的看了一眼滿臉嫌棄蓋不住的赫斯克。
“我是說咱們的設施經理,偉大的廣播惡魔,阿拉斯托。”
巴不得把那位祖宗所有的名諱都抖出來的你耐心的追加了稱呼。
“我有事想跟他商量,因為在整個酒店裡你看上去跟他關係比較深,感覺也知道他會在哪裡,所以我……”
“……打住!操他媽的什麼叫我跟他關係比較深!?客棧裡除了妮弗蒂不確定以外還會有誰喜歡這個狗屎怪胎?說實話我巴不得他……”
被你幾句話就說的頭皮發麻了的赫斯克,麵色難看的阻止了看上去打算繼續說些什麼的你。
“嗯?巴不得我怎麼?”
就在赫斯克毫無顧忌地詆毀阿拉斯托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你身後響了起來。
由影子具現化而來的廣播惡魔悄無聲息的從你身後出現了。
你能從大貓罪人立馬僵住的表情看出來,自己身後隱隱有了膨脹趨勢的阿拉斯托現在十有八九應該是露出了威脅……或者憤怒的表情。
在查探氣息時,你發現阿拉斯托是從書房的方向過來的。
所以這家夥在大廳放安吉爾的作品集時跑去離大廳不遠的地方避難了是麼?
在找阿拉斯托時,沒有大費周章探知他氣息,而是選擇直接尋問的你有點意外。
你還以為他今天去食人魔小鎮了。
看著正在和赫斯克“對峙”的廣播惡魔,坐在吧台椅子上的你徐徐起身。
不過這家夥捉賊拿贓倒是一把好手,赫斯克在吧台裡就說了一句他的壞話他居然都能聽見……
還真是睚眥必報啊,這老頭。
在阿拉斯托說出“繼續,我很期待咱們的酒保對我還有什麼特彆評價”這句話時,你暗暗翻了個白眼。
不知道你怎麼想,反正自己以非常快的速度噤聲了的赫斯克“……”
“很好!那麼現在廚師小姐能否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你要特意與我商討?”
在看到赫斯克的反應後,滿意的咧開嘴露出誇張笑容的廣播惡魔在你無動於衷時,朝你探出了自己毛茸茸的嚇人紅腦袋。
你又聽到了對方扭斷自己脖子的聲音——不過也是,他都把腦袋從你左邊整個伸過來了。
有事沒事就喜歡整這種煩人的惡作劇,真是長不大的家夥……
表情不變的你不動聲色地朝旁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