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的手與阿拉斯托尖尖的爪子相握的瞬間,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驚人力量從你們彼此間迸發而出。
你看見感受到你身上能量的廣播惡魔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興奮與愉悅溢於言表。
溫迪戈臉上的笑容擴張到了你從未見過的可怕大小。
阿拉斯托的眼仁被與你瞳色相似的金包裹,形狀也變成了你印象中的指針模樣。
他紅色的眼白被漆黑暈染,你看見他頭頂的鹿角開始以極快的速度瘋長,那枯瘦可怕的枝丫就像燒死之人求生的手指。
刺眼的縫合線貫穿他的笑容,布滿他的身軀,綠色的巫毒符號帶著他鋪天蓋地的邪惡力量湧向你。
——而當他們彼此達成交易時,■■■身上也出現了廣播惡魔從未見過的變化。
曾經猜測過的東方罪人體內會蘊含著多麼龐大力量的阿拉斯托先是嗅到了一股海洋的氣味。
他看見■■■纖細脖頸上的黑色龍鱗逐漸覆蓋她的臉頰,東方罪人原本金色的眼白與瞳仁被一片漆黑且不詳的死寂所覆蓋。
她墨色的發如同某種長蛇般在空氣中狂暴的飛舞,像是被什麼東西招惹了一般
但是你身上最引人矚目的,還是當屬那不知從何處伸出的、布滿了苔蘚且生了鏽的巨大鎖鏈。
這副鎖鏈阿拉斯托在更早些的時候在你身上隱約窺見過,但那時,這些束縛著你的無形之物轉瞬即逝,遠沒有今天這般清楚。
憑空出現的鎖鏈從地底而起,他們鎖住你的四肢和脖頸,並在你伸手與他相握時用力的將眼前的東方罪人束縛下墜。
它們緊緊禁錮著你的身軀,幾乎仇恨般與你的血肉凝結在一起。
捆綁著你自由的鐵鏈像是要將你拖向比地獄更深的地方,而你身上的詭異黑色能量則像幫凶般化作了泥沼。
同時,它甚至還有餘力用近乎不屑的態度抵擋阿拉斯托的交易聯結。
從鐵鏈上滿溢而出的、強製性的力量就連廣播惡魔都能清晰感受到,這份對你的怪異約束令溫迪戈好奇的挑了挑眉毛。
但麵對這些拽著她下墜的古老鐵鏈,眼前的東方罪人卻滿臉的無謂,像是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於此,充滿了秘密的女魔隻是輕輕眨了眨眼,身上的黑色便如同潮水般不甘的褪去。
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似的東方罪人不耐煩的抬起自己的胳膊,糾纏著女魔的粗壯鐵鏈不滿地發出“喀拉”悶響,而後慢吞吞的垂墜下去。
一直保持著玩味目光觀望著這一切的阿拉斯托眉頭微微動了一下,因為他看見你被鏈子束縛的四肢與脖頸已經被那些與你嚴絲合縫的鐵鏈磨蹭出了些許痕跡。
可就在這時,你胸口似有一小簇明亮的火突然燒了起來。
橘紅的光從你的龍角滿溢而出。
很快,你臉上的黑鱗褪去,原本被鐵鏈磨蹭出的傷痕被那些火以極快的速度填補,你發尾的紅很快便燒光了蔓延在你身上的不祥氣息。
當你的眼睛再次被璀璨的金色覆蓋,限製著你行動的鐵鏈已經被燒的如同你的角那般通紅。
好像“下意識壓製了什麼東西”的你抿了一下嘴唇,而後戴著那看上去就萬分沉重的鎖鏈捏緊了溫迪戈的手。
與先前那股力量完全不同的滾燙代替了那股怪異的黑色力量。
直到這一刻,■■■才與眼前的廣播惡魔達成了協議。
你的火與光擁著阿拉斯托的邪惡力量將你漆黑一片的房間燎如白晝。
兩位客棧裡最駭人的魔,在此刻達成了一筆足以令傲慢環洗牌的交易。
——隻刹那間而已,悚人的能量波突然帶著勢不可擋的力量以你和阿拉斯托為中心猛地爆開!
你和阿拉斯托的頭發都因為這可怕的能量被卷的上下翻飛。
很顯然兩位魔都注意到了對方的特彆之處。
他注意到了那將你鎖住的鐵鏈。
你注意到他的額頭上似乎有一個奇怪的叉。
整個傲慢環在這份力量的衝擊下,不出意外的於刹那間陷入黑暗。
於是,此前唯一閃耀的就隻剩下了你和阿拉斯托身上的光輝。
玻璃碎裂的巨大動靜足矣引起所有魔的注意,“瓊枝玉樹”警惕地沙沙作響,你房間裡的一切都在因為這場“曠世”交易而戰栗、顫抖。
在依靠靈魂捆綁為媒介的交易結束後,你和阿拉斯托幾乎是同時收回了自己的手。
一副方才什麼也沒發生樣子的你收回落在廣播惡魔身上的目光,難得露出不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
雖然你還得費勁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但好在你用力量保護了自己的家具,不然你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哭了……
隻顧著自己房間整潔的你並未注意到阿拉斯托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你身上。
很顯然你身上方才出現的奇怪鐵鏈引起了某位罪人領主極大的好奇。
但是溫迪戈想,關於這件事他大概也從總是守口如瓶的你身上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隻是轉了轉自己的眼珠,用調侃戲謔的語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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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否需要慶祝彼此成為了商業合作夥伴?”
在瞄了一眼動手將玻璃碎片處理掉的你後,看上去並不在乎先前和你一起弄停電了整個傲慢環的纖細男魔朝你更近了一步。
溫迪戈的目光淡淡掃過東方罪人方才被鐵鏈束縛著的地方。
她的脖頸再次被黑色的龍鱗覆蓋,手腕光潔如初——那些華美且狼狽的血痕已經消失了。
“以及我還是很好奇……為什麼你突然不打算繼續做那個願意爛在客棧裡的頹廢巨人了?我以為這樣無趣又平淡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
老紳士侃侃而談著,而後將自己尖尖的手指伸向東方罪人的纖細修長的脖頸。
真是奇怪,明明用著火的力量,她身上的體溫卻冷到像是剛從冰棺裡爬出來似的。
廣播惡魔眯起眼睛,指腹磨蹭著■■■頸側曾被鐵鏈刮出血痕的部分。
如同蛇鱗般的觸感帶著一種幾乎情色卻不會令人感到惡心的曖昧與冷意,在■■■拍掉自己的手後,阿拉斯托情不自禁地播放了一小段遺憾的音效。
“我隻是想能幫上夏莉更多的忙而已,如果我能擁有自己的產業,我應該能幫她更多。”
覺得阿拉斯托越來越沒有邊界感了的你皺了下眉頭,語氣卻沒有透露出太多的不滿。
“等到我的事業成功的差不多,我就可以用我的餐廳來吸引住罪人們入駐了。”
“……”
“……你總是能說出合理但是又特彆無聊的標準答案來,親愛的。”
對你的答案毫不意外的阿拉斯托耷拉著眼瞼。
麵對你總是向著夏莉的發言,溫迪戈深深歎了一口氣,像是在對任性的孩子表達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