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意在挑釁的歌還在繼續。
阿拉斯托他人還怪好嘞,他每次歌頌自己豐功偉績的時候都會順帶把你也加進歌詞,絲毫不顧你的死活和你已經黑如鍋底的臉。
一開始你想著阿拉斯托反正沒有說太越界的東西,他愛折騰就讓他折騰吧。
你又不能在這種時候試圖修補自己路西法已經爛完了的初印象,你不開擺也得開擺。
直到他朝夏莉唱出那句“我真希望能有個像你這樣的孩子”,並拉著舞台道具般的你坐在了他憑空變出的床上。
你“?”
你們倆就像一對沒有結婚的父母般坐在夏莉的床邊,阿拉斯托甚至還像拍小狗腦袋一樣拍了拍夏莉。
……
你疲憊的眼神終於從驚愕轉變為了震撼。
你知道性格很爛但是人前是紳士的阿拉斯托膽子很大,這個地獄沒有誰是他會害怕的,他撐死也就是會警惕一些對自己有威脅的魔。
他大多數時候都會把他人對自己的憤怒理解成“你因為三言兩語就破了防,你又可悲又沒用”,並站在道德製高點超大聲的嘲笑對方。
但你屬實沒想到他已經膽大包天到敢在地獄之王路西法麵前越俎代庖了。
東方罪人麵色晦暗不明的站在阿拉斯托身後。
……
好蒼老,感覺自己像死了十年後被迫被人從棺材裡撅出來一樣。
屍斑和屍僵不僅布滿了你的身體,還毫無邊界感的布滿了你的大腦。
你在內心盤算著如果路西法生氣,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完整的把廣播惡魔從路西法手中保下來,而不是一塊一塊陸陸續續的保下來。
“?也有人說每當你倍感壓力?”
“?純粹天使之力才是無可比擬!?”
“?而這位恰好還是你的血親!?”
路西法六翼展開的場景實在是有點太過耀眼,以至於還在沉思的你都不得不向那位金燦燦又小孩子氣的地獄之王投去目光。
……多麼純真的天使,你還以為他會在自己剛被某位罪人領主冒犯的時候就出手把對方大卸八塊呢。
明明是件很簡單的事,但他非要跟傲慢環辯論王阿拉斯托鬥歌,而且還越鬥越急。
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表情的你站在原地,注視著好像氣吐血了的路西法。
“?可惜親生父母也不總是夠貼心?”
“?人人都說隻有自己選的家人才是雙向奔赴?”
又拽著你上趕著給路西法火上澆油的阿拉斯托拉著你的手,為眼前的夏莉做出一個擁抱的姿態。
頂替一個父親的位置還不夠,看樣子地獄大膽一哥廣播惡魔這是想拉著你直接把夏莉的媽媽也乾脆頂替了。
……這可使不得啊!
“?真是一群垃圾!籍籍無名的罪人領主和橋洞下的流浪漢!?”
本來就是被迫跟著他一起“出演”這首歌的你剛準備直接一個擒拿術把阿拉斯托摁倒,下一秒就被一股不知道是什麼液體的東西給衝了出去。
被那不知是什麼的液體衝出去的瞬間,心中好像突然空了的你突然捏緊了阿拉斯托的手臂,呼吸也滯了一瞬。
伴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恐懼”,顧不得自己表情管理了的你發出了一聲很輕的“嗬”,出於自己的個人原因,你不得已之下站在原地失神了幾秒。
等心悸的你緩過勁來,早你好幾步的阿拉斯托已經氣急反笑的衝過去和路西法搶整首歌主的動權了。
雖然廣播惡魔急了的樣子也很少見,但這會兒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的你隻是沉默的站在原地,並用自己的火快速烤乾了身上的……似乎是香檳的液體。
“?好過對一位女士出手的狼狽地獄之王?”
“?你們倆根本就是一夥的!?”
“?你能不能滾出我的歌??”
“?你的歌!?是我先開始唱的!?”
“?我現在唱上了!我要把他唱完!!?”
“?哦你個寒酸的……!?”
……
“咚。”
“咚。”
“咚。”
你站在原地細細聆聽著自己異於任何一種存在的心跳聲,臉色看上去比以往還要更蒼白。
“……■■■,你還好吧?”
就在這時,歌聲戰場外的維姬率先跑向了你。
她用手幫你托起地上的長發,神情擔憂又急切。
與此同時,白發罪人還特意用手指蹭了一下殘留在你脖頸上的液體嗅了嗅。
“夏莉的爸爸用的是香檳,你應該沒事吧?”
她有些不安的問你。
“我沒事,不用擔心,就是剛剛……有點沒反應過來。”
臉上疲憊的神情更重了的你用手將剛燎乾的碎發撩到耳後,語氣淡淡的轉過頭朝維姬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溫聲道。
看上去有點身形不穩的你順著維姬的攙扶站穩腳跟,心中一邊慶幸好在夏莉沒有注意到你的異常,一邊想著路西法為什麼會覺得你和阿拉斯托是一夥的。
你明明從頭到尾都在注意跟他保持距離……雖然你確實和阿拉斯托是一夥的,但不是他想象中那種“一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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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抱歉,還好夏莉沒看見。”
知道自己不能總依靠維姬的你用帶著點歉意的目光看向她。
整個人看上去有點憔悴的東方罪人小心翼翼的試圖把自己的胳膊從白發女魔的攙扶中抽出來。
但看著她還在輕顫的尾尖,白發女魔翻了個白眼,死死摁住了對方亂動的胳膊。
“重點根本不……”
可能是因為你又罕見的露出了那種虛弱的神情,麵對你的道歉,維姬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