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春假你回國嗎?’
‘當然要回了,媽!但是我這邊幾個學院項目還沒做完,機票我晚點買……哦對了,如果時間有餘裕,春假我打算去佛羅裡達玩兩天!’
‘為什麼會突然想要去佛羅裡達呢?’
‘啊~我和朋友約定好了要給(雜音)’
‘也是,難得■■■你想出去玩,你想去的話就去吧!但是家裡的兩條狗誰來照顧呀?’
‘我找隔壁的鄰居幫我看著就行。’
‘隔壁的小夥子幫你看過好幾次狗了吧?那……’
‘媽,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喜歡我的狗,跟我這個人沒關係。’
‘那你就應該把狗送去寄養呀不然多麻煩人家?’
‘我也幫他照顧過他家的院子,禮尚往來嘛!媽你就彆……’
‘■■■!姐!’
‘(巨大的雜音)’
‘好哇!■■■!你丫就狠狠待在那破國外不回家!還去那人才輩出的爛地方旅遊!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咱這個家啊你,咱全家都想你,隻有你■■■沒有心惦記著個破旅遊!’
‘……嗨!(雜音)你個臭小子!你不是過一陣才回家嗎!你彆搶我媽的電話!(笑聲)’
‘什麼我媽,你媽不也是我媽!?爸你看看■■■這個白眼兒狼!你說說她!她都兩年沒回來了!哪有我姐這樣的!?你……(吸鼻子聲)(哽咽聲)’
‘(雜音)你怎麼哭啦?我今年肯定會回國的,我都打算買機票了!(雜音)你彆哭了,乖,都多大的小夥子了還像小時候一樣愛撒嬌……’
‘閨女,你都兩年沒回國了,家裡每年都做一大桌子菜,結果每年都看不到你人影,過年家裡聚在一起的時候家裡人都在那■■■長,■■■短的,大家都想你呢。’
……
‘哎呀,我知道啦’
(雜音)
‘我發誓!我發誓還不行嗎?’
‘你放心!之後就算是外麵下刀子,是火海煉獄,我也不論如何都會回家的!’
……
……
“哢、滴。”
‘死者,■■■,性彆,女,留學生,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研究生,博士申請已通過,目前單身。’
‘有在外兼職記錄,但不論是在學院裡還是兼職地都有著相當不錯的風評,人緣也很好,生前租住獨立公寓,目前沒有理由自殺。’
‘死者是因為什麼原因落海的?’
‘意外?’
‘我們盤查了當天所有監控錄像中的遊客,可是有人說她是自己掉下去的,有人說她是被推下去的,也有人說(雜音)’
‘當天的天氣不好,浪也大,懸崖下的海浪直接將死者吞沒了,她沒有絲毫掙紮的機會……不,我們沒有看到她。’
‘但是有目擊人說他們看見最高的浪將帶著死者撞向了一處海岩……海岩直接削去了她的半個腦袋。’
‘我們下去後並沒有找到她的屍體,懸崖上的血跡也被浪潮洗乾淨了……’
‘但是我們的搜救隊確實在岩峰間找到了那名女士的部分腦部組織和一些乾涸的血跡。’
‘聽說有些人被削去腦袋後還能存活一段時間……希望她不是,願上帝保佑她。’
‘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她是一個人出來旅遊的吧?她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一個人來到這裡的嗎?’
‘(雜音)什麼……?’
‘這怎麼(雜音)’
‘(雜音)
‘本案正處於調查中,其他事情都無可奉告。’
‘基本可以排除自殺,可能是意外……目前我們還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
‘但不論如何——’
‘我們會通知她的學校和家屬。’
‘姑且先這樣吧……’
……
……
“嘟。”
“嘟。”
“嘟。”
“哢噠。”
像是電話忙音後被掛斷的聲音,也像是錄音機被人按下了停止鍵的聲音。
……
……■■■。
■■■是誰來著?
一片黑暗中,你抱著這樣一個問題在某種寒意刺骨的液體中上下沉浮,飄忽不定著。
像是有黑色的長方體於你手中瓦解,中年男女和青年跳脫的聲音毫無邊界感地在你的大腦裡蹦個不停。
你覺得自己好累,好痛。
你感覺自己的皮肉好像被銳利冰涼的刀刃像割魚片般一點一點薄薄地片了下來,又有人用無數纖細的釣線在你血肉模糊的傷口處用力劃拉著。
……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感你實在是太熟悉了。
在昏昏沉沉與熟悉的疼痛將你裹挾得密不透風之際,感覺自己好像正處於一場高燒中的你甚至連眼睛都難以睜開。
但很快,包裹著你的液體帶著某種你為之恐懼的窒息感襲來了,你的身體因為應激而變得僵硬、不能自控。
一口空氣都沒呼吸上的你在有意識後,立馬陷入了嗆水的窘境。
腥鹹且冰冷的液體灌進你的嘴巴,耳朵和鼻孔後,你猛然從那腥鹹的味道察覺到包裹著自己的液體其實就是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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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溺水,你覺得自己的肺腔和喉管好像都燒起來了。
你想尖叫,可是疼痛與無助的恐懼令你隻能盲目胡亂揮舞著四肢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