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話就像在聽彆人放屁一樣浪費時間。”
麵對祂對夏莉的惡毒評價，你頭也不回的冷聲道，但腳下踩水的聲音明顯加重了。
如果這件事放在平常，你早把對麵的嘴從臉上撕下來了。但你的第二靈魂和你異心同體，你打祂就等於打自己，這導致你沒辦法直接對祂動手。
“哦……？你生氣啦？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對你的不快視若無睹的祂哼了一聲，不屑道，“那個隱瞞了不少東西的驅魔天使比較無聊，沒什麼說頭，但是我還是更好奇你對那個拍黃片男蕩婦的想法。”
完全不打算積口德的祂雙手抱臂，表情幸災樂禍地慢悠悠湊近你。
“那家夥把自己的靈魂完全賣給彆人了對吧？你不是也很喜歡他嗎？為什麼不去把他的靈魂弄回來？”
“……”
“……”
“我不能直接乾涉他的因果。”
你在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皺起眉不情不願的回答了祂有關蜘蛛罪人的問題。
“……安吉爾把靈魂賣給瓦倫蒂諾這件事是係在因果線上的，我動不了。”
……
……因果線。
你的能力之一。
也是用來告誡你不能為所欲為的警示之一。
它存在於無形的感應之中，存在於每個人的靈魂之中。
它映射著類似“命運”的東西，但它更隨機，被乾涉後產生的後果也更嚴重。
如果因果線被像你這樣超出常理的存在強行破壞，如果它最終指向死亡，那這份最差的結果將是不可逆轉的。
如果你一定要乾涉，那麼這份“不可逆轉的結果”可能就會造成其他更可怕的事情……
這也是你不願意強行破壞安吉爾和瓦倫蒂諾靈魂交易的原因，因為安吉爾和瓦倫蒂諾之間的因果線顏色不一樣。
所有的因果線大多是白色的，但連接著重要未來的因果線是粗壯的紅色。
這些強壯的紅色因果線構成了整個世界，它們令世界上的一切運轉，令每一件事都有始有終。
……你根本不敢想自己強行乾預了紅色因果線後，會發生什麼瘋狂的事。
“因果線對你而言不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嘛～要是你想，讓那家夥自由的方法不是多的是啊！”
見你陷入沉默，似乎默認了你不敢的祂用不解但卻又帶著點嘲弄的語氣這麼道，聽上去讓人覺得火大。
“最簡單的就是殺了那個蛾子或者直接從那個渺小的罪人手裡靈魂搶過來，對吧？你又不是辦不到。不如說光是從彆人那兒直接奪走靈魂的道具你就有不少吧？”
你“……”
“……根本不是這麼簡單。”
“而且不論在哪，渺小都不該用來形容擁有獨立思想的存在……如果我把你放出去，你大概連瓦倫蒂諾一根毛都比不上吧？人家可是有色情影城的，你呢？你除了模仿還會什麼？”
你麵不改色的冷聲回複。
“你可沒有資格居高臨下的評價人類的靈魂，哪怕他很差勁。”
“……瓦倫蒂諾和安吉爾之間是有一根連接因果的主線的，顏色也不一樣，這證明如果我乾預，安吉爾身上可能會發生我無法預估的壞事。”
在說到有關因果線的事情時，你原本放鬆的神情嚴肅起來，“更何況在我的國家裡並不奉行直接乾預壞事，有能力的人往往會選擇給予不幸者恰到好處的暗示……而不是直接幫對方把事情辦了。”
“看破……不說破。”
“不然兩邊都會遭遇不幸。”
你像著了魔似的低聲喃喃自語。
在見到那麼多事後，你怎麼可能會不想讓安吉爾自由？又怎麼可能不對瓦倫蒂諾動殺心？
可因果的主線與世間的千絲萬縷息息相關，如果你強行乾預，你不僅會導致安吉爾陷入險境，還有可能波及更多無辜的人。
……你姑且還沒有自私到那種程度。
安吉爾的事令你意識到自己的強大並非無所不能，也算是時刻提醒你很多事不止暴力解決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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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關於安吉爾的事，除了嘗試攢下能為他贖身的錢財，你隻能在那條主線自己產生結果前默默守護他——最起碼你能讓他在平時裡過的舒服些。
“那你為什麼不試試用自己的力量強行剪斷那小子的因果呢？你不是很擔心，很喜歡他嗎？”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祂飄在你身邊，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這麼責問你。
“你不是很牛嗎？明明那麼想解放那個可憐的黃片明星，為什麼直到現在也不動手？”
祂嘲弄你。
“……大膽不是蠢，你搞清楚。”
麵對祂無時無刻的挑釁，你向來冷厲的聲音令人分不清此時此刻的你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單純的敘述事實。
“你可憐的智商是不是無法分清打破桎梏和牽連所有人去死的區彆？我的力量和這裡並非一個體係，貿然出手導致的壞賬誰來負責？”
“安吉爾的靈魂契約不知為何牽動著世界的根係，如果我強行奪取，這個世界線崩塌的話怎麼辦？”
你轉頭看了祂一眼。
“你不是很在乎那個男妓麼，那你把碎掉的世界扛起來不就好了？這都是為了他呀！不是嗎？”
祂用一種刻意裝出來的天真望著你，但祂臉上詭異的笑卻讓他的惡劣暴露無遺。
可麵對祂毫無下限和邏輯的狂妄，你卻笑了。
一直在流放之地的水麵上朝著某個方向大步流星的美麗龍女停下身子，笑眯眯的看向懸飛在空中的“她自己”。
“……哈，這可真是太棒了，那麼我現在去救安吉爾，然後把你這個光嘴巴厲害的傻逼玩意兒分裂出去幫忙扛世界線的基座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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