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出了一點裝模作樣惆悵的阿拉斯托這麼道,“我想她既然已經變成這樣了,想恢複原狀一定很難吧?”
閉上眼睛的溫迪戈撇著眉毛發出遺憾的“嘖嘖”聲,聲音聽上去也輕飄飄的。
“……你(西班牙臟話)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麼!?”
一直和阿拉斯托不太對付的維姬表情凶惡的怒視著眼前一直在陰陽怪氣,但是卻沒有提出任何有效意見的猩紅紳士。
她本想拽對方的領子,但阿拉斯托隻淡淡的斜了她一眼,維姬的動作便不由自主的僵住了。
可惜白發罪人也不是特彆吃廣播惡魔這一套。
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事件發生,本來正處於暴怒之中的維姬還是選擇了用手指憤怒的由下自上,直指看上去輕鬆自在的阿拉斯托。
大抵是因為現在的■■■正麵對著大概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次危機,對廣播惡魔的一切行動都在警鈴大作的維姬現在恨不得直接把眼前的麻煩精從這裡趕出去。
“喔哦!好大的火氣呀,親愛的……但是我又能說什麼呢?”
拄著手杖的阿拉斯托不甚在意地耷拉著眼瞼,居高臨下的望著看上去怒不可遏的白發女魔。
“再說了~就算我能夠幫助廚師小姐,但是在這種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我又怎麼才……”
“轟——!!”
就在這時,廣播惡魔明顯帶著陰陽怪氣的話語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打斷。
雖然維姬已經快要被阿拉斯托那該死的態度氣到麵色猙獰雙目通紅,但由於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她最終還是和阿拉斯托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發出巨大動靜的地方。
隻見■■■距離夏莉最近的、原本被雪所覆蓋的位置居然突然出現了一小片白色的火焰。
在那陣不小的動靜過後,龍的身軀像是裂開了一道可以通行的裂口。
那片白火看上去溫柔又明亮,帶著一種地獄絕不會有的美。
地獄裡的生命向來沒什麼害怕的東西。祂們叛逆而邪惡,對大多純粹的美好嗤之以鼻,有些魔甚至以摧毀完美的事物為樂,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地獄的魔鬼了。
……但那片白火卻帶著一種會令邪魔害怕的綺麗和聖潔。
不同於天堂的懲戒,黑龍身上的白火似乎就是某種來自大自然的生物。
它沒有任何傾向性,沒有喜惡;它也許會愛所有的一切,也恨所有的一切。
它就隻是靜靜地燃燒著。
可在地獄看到那火的時候,邪魔們所產生的感覺更像是深海恐懼症患者正在凝望海的心臟,恐高症患者高懸於空中窺見連綿的日照金山。
那是一種生命對於龐大之物的戰栗,對未知的恐懼與謹慎,以及對於美麗之物渾然天成的尊重。
“……■■■?”
和東方罪人關係非比尋常的夏莉見狀,有些不確定的伸手觸碰那團白色的火焰。
她見過這團火,自然也知道這團火屬於誰。
“夏莉。”
就在夏莉快要觸碰到那團白色的火焰前,一直擔憂著女兒安危的路西法扇動六翼,施施然地降落在了金發女郎的身旁。
雖然不讚同她就這樣觸碰那團突然出現的怪異火光,但深知自己的女兒不會就這樣乾看著的地獄之王站在夏莉身邊欲言又止,麵露擔憂。
夏莉用安慰性質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看上去焦慮不安的父親,然後又看了一眼旁邊圍了上來客棧眾魔,而後毅然決然的衝著那團火伸出了手。
夏莉曾經其實見過這團白火的威力。
她見過■■■曾經隻用一小粒火星就消滅數百罪人、燒塌了一棟樓的景象。
這團火似乎會根據■■■的意識來判斷敵我,而不同的陣營所感受到的溫度也不一樣。
但夏莉很難想象那連地獄裡無意識的火都會被燒成灰燼的白火到底溫度幾何——
可她現在正用自己的手觸碰著那團白色的火焰。
那團白色的火焰對她而言是溫柔的。
就像將手伸入不斷起伏的海潮,也像被一片湧動的雲流浸透。
不知怎麼的,夏莉就是能感受到這片火焰的另一端很可能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世界。
出於對■■■的擔憂和這片白火仿佛邀請般的溺愛,也因為對於白火另一頭的好奇,金發女郎勇敢的俯下身子,試圖穿過這片白火。
但在她把手徹底伸出去之前,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逐漸遞增的阻力。
她原本伸入白火的手似乎摸到了一層透明的薄膜。
心生奇怪的夏莉本想用力通過這層阻礙;但很快,原本還允許她通過的白火突然發出刺眼的白光。
伴隨著一陣劈啪噪響,半個身子都沒入了白火的夏莉突然整個都被彈了出去。
摻雜著海腥味的強勁濕風吹的夏莉和明顯更嬌小些的地獄之王險些摔倒,但那股力量隻是聲勢浩大且嚇人,實際上並沒有對兩位地獄皇室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表情愕然的夏莉卻明白眼下場景的意義——
她的造訪,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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