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進來的時候就沒想過嗎?連我都出不去的的地方,你進來了以後就能帶著我出去了?”
見阿拉斯托居然問了你這種問題,你立馬沒好氣的回複他。
“但是親愛的,需要我提醒你嗎?那扇‘門’可是你主動開啟的!”
見你刻意避開眼下最嚴峻的問題,阿拉斯托倒也沒有著急或者生氣。
語調高亢興奮的溫迪戈隻是淡淡瞥了你一眼,語氣甚至還帶著些許無辜。
“況且就算我們彼此都退一萬步,哪怕你有辦法出去……但是連那束花叢都無法離開的廚師小姐又該怎麼前往出口呢?”
“……”
因為阿拉斯托說的也沒錯,所以你毫不意外的哽住了。
不過……門?
你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不過,雖然對阿拉斯托口中所謂的“門”有所困惑,但你也很快便明白過來,阿拉斯托出現在這裡的緣故十有八九和那扇門有關。
而且從他的發言上來看,那扇門應該就是你自己開啟的。
……可是……由你開啟的“門”?
這也太詭異了。
先不提你對自己有沒有開“門”,怎麼開“門”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還是說,那扇門是你在和祂對峙的時候出現的?
難道說,那扇門其實是因為你當時鬨出的動靜太大,所以流放之地出現了裂隙?
剛想到這個可能性,你的眼角便情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
……你可不是很喜歡這個猜想。
因為若是事情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狀況對你而言其實很嚴峻。
畢竟流放之地擠占了你的心神,這不僅僅是你為什麼那麼驚訝阿拉斯托會出現這裡,也是你這麼反感阿拉斯托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如果你的心靈也能夠被他人入侵……今後你得多出來多少麻煩?
“……”
滿是心事的龍女本來話就不怎麼多,尤其是溫迪戈說出那番話後,她便完全沉默了下去。
畢竟有些事情可不是能擺在明麵上說的——尤其是跟你眼前這位!
但該死的溫迪戈向來享受你被他的發言噎住的模樣,他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調侃你的機會。
許是見你一時語塞,刻薄惡魔頓時神情愉快地衝你垂下自己可怕的腦袋“啊~我可憐的小姐,現在的你就像破碎後被孩子們用膠水黏起來的畸形玻璃花瓶!看上去真是滑稽又可笑——”
“……”
你麵前這位眯起眼睛的罪人領主……他語氣中蘊含的情感已經豐富到能用陰陽怪氣來形容了!
……哼,又或者說,這才是他本來的意思。
“但是你很幸運!我會視這種怪異的東西為藝術品,就像我欣賞每個黃金時段電台甄選的曲目~”
“哼哼?~”
“……”
……
總是在你的怒火邊緣瘋狂試探的阿拉斯托見你麵色一直冷冰冰的,便有些無趣地以一句意味不明的褒美結束了他聽上去愈發過分的調侃。
但你覺得他其實挺爽自己幾句話就能讓你臉色變得更臭的。
“……總而言之,你先往前走吧,先離開這座島再說。”
你懶得理會特彆擅長氣人的阿拉斯托,隻彆過自己僵硬的脖子,有點頭疼地將目光朝空曠平靜的四周探去。
“……”
在你說出這句完全沒有結論的發言後,一陣代表著疑惑的混亂雜音從廣播惡魔的喉中揚起,而後又很快變為無奈的遺憾歎息落下。
“呲呲啦啦”的聲音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結束。
但在把你抱起來後,阿拉斯托其實就已經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了。
他早就能夠根據你的反應判斷出眼下你們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若是想要離開,你們隻有先嘗試朝周圍前進才是最好的解法。
畢竟你隻站在原地想或者指望某個默不作聲的龍女,是肯定走不出這裡的……阿拉斯托深諳此理。
溫迪戈鹿兒般的輕俏腳步在平靜的水麵留下一連串相接擴散的圈弧。
流放之地本身就是沒有時間概念的,但是眼下抱著你的阿拉斯托偏偏是個行事作風都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魔鬼。
在你感受了對方幾百個呼吸後,終於好奇起了向來多話的廣播惡魔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跟你說過話——
……是的,悶葫蘆的■■■還沒有打算主動開口。
她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想問阿拉斯托。
她還是想知道阿拉斯托進來的原因是什麼,哪怕她知道對方的長篇大論下可能隻掩蓋著“好奇”和“好玩”這兩個根本原因。
她想問為什麼阿拉斯托願意就這樣陪著她浪費時間,想問阿拉斯托為什麼不生氣,想問他到底想要什麼。
似乎隻有阿拉斯托告訴她,他對她有著魔鬼們都有的恐怖圖謀,而不是像方才那樣陪她演戲,她才會真正安心。
哪怕被賦予了神性,■■■也會暗自慶幸自己是人類,所以哪怕被罵從某方麵來說很賤也能心安理得。
可這本質也隻是對無法掌控手中未知的畏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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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走了,阿拉斯托。”
心中思緒萬千的你叫停了自己“任勞任怨”的“交通工具”。
聞言,阿拉斯托立馬停下了腳步……乖順到簡直不像一個魔鬼。
“……你這樣抱著我的話,我們大概永遠都找不到出口了。”
你仰視著溫迪戈的下頜線,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