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裡斯蒂娜認識的眾多罪人中,雖說沒有多強,但菲比一直是最令人覺得毛骨悚然的那個。
不因為彆的,就隻是因為他所展現出的純粹惡意。
……沒有共情,沒有理智。
隻是對他人一切悲慘的遭遇感到由衷的興奮和快樂——
完全就是個瘋子,天生的惡人。
他人的製止對他而言似乎隻是興奮劑的一種。
集小混混的所有特點為一體的鬣狗罪人,發言總是帶著一種粗劣廉價的嘲弄與莫名其妙的興奮。
就像他的外形一樣令人心生厭惡和嫌棄。
“你們在跟我開玩笑嗎?彆告訴我你們已經把那個笑話一樣的女人忘記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眼下氣氛已經快要凝結成冰的菲比,繼續用自己興奮的語氣吵吵嚷嚷地叫喊著。
“那個給克裡斯蒂娜送了好幾次錢的蠢女人?”
“對啦!之前法斯特你騎車摔得半殘不也是她把你背回來的?還有幾條街區外的幾個有名的流浪漢——”
男性罪人的瞳孔因為興奮而收縮著。
犬科罪人的尖牙裸露在外,黏稠的唾液從他鋒銳的犬齒滴落下來。
……至少此刻,他就像一條發現獵物的癲狂鬣狗。
克裡斯蒂娜厭惡地看著麵前自說自話的菲比。
她表現出來的厭惡比一旁冷漠的法斯特要明顯得多。
“這是什麼樣的白癡才會做這種事?”
而對這一切視若無睹的菲比,卻亢奮地看著眼前停下了抽煙的動作、安靜看著他的兩位“老友”。
“她會知道麼?”
“她給克裡斯蒂娜的錢都被她拿去充當自己前女友的救世主了!而法斯特一周能把自己在傲慢環撞死上百次!還有那幾個流浪漢……哦哈哈哈哈哈!”
“你們說這女人不會是把自己蠢死的吧?她怎麼像那些覺得自己能拯救彆人的爛好人一樣,儘是做一些在地獄隻能被稱之為是笑話的傻逼事?”
被銀發女魔坐在身下的鬣狗罪人一邊著了魔般滔滔不絕,一邊幅度誇張的拍擊著地麵。
“真是個蠢家夥!”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在人間的時候這麼做就已經足夠令人想要嘔吐了……在地獄這麼做是想得到什麼好的結果嗎?”
“噢!她也確實得到她應得的結果了不是嗎?”
“她死了!”
“死的籍籍無名,除了她給彆人送錢的笑話外,小惡魔城甚至沒有誰知……”
“砰!”“……呃啊啊!!!”
在菲比把話說完之前,麵無表情的克裡斯蒂娜突然一拳砸在了鬣狗罪人的鼻子上。
“你他媽的臭婊子……你瘋了!?”
捂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的菲比雖然是在咒罵眼前的銀發女魔。
但鬣狗的語氣比起憤怒,反而更像是某種達到了閾值的興奮。
“怎麼啦?你是在跟我一樣後悔沒有把那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女人強了嗎?”
鬣狗罪人鬆開自己的手,如同某種魂飛天外的瘋子般張開了自己的手臂哈哈大笑起來。
“在我撕爛你的嘴之前,先說遺……”
“老天……有沒有搞錯啊!那可是大好的機會!”
完全沒有理會克裡斯蒂娜陰沉威脅的菲比亢奮地衝到了女魔麵前,一雙獸瞳仿佛熒火般泛著綠油油的光色。
“雖然乾癟的就像一塊剝了外皮的黑麵包,但那高挑的個子我真是愛得不行!”
“真想知道她在我胯下的時候是不是也能維持那副冷冰冰的嘴臉——”
“媽的,我可真是喜歡撕碎這種自認為冰冷的……”
就在菲比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法斯特突然一個疾步上前。
在鬣狗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後者毫無預兆地給了他膝蓋窩一腳。
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頂著毫無變化頭骨的法斯特從後側兜摸出一把手槍——
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其塞進了鬣狗罪人的嘴裡。
“砰!!”
法斯特沒有給菲比任何反應的機會。
短短幾秒,法斯特便完成了拔槍,“瞄準”和扣動扳機這幾個動作。
乾脆利落地就像順手殺死一頭毫無價值的獸。
“廢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