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和旁邊的罪人領主完全是同時開口的。
兩個罪人看上去驚訝的不相上下。
“……你是說■■■小姐她還活著?她沒事?她現在在哪呢!?”
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頭骨裡的火因為激動而變成了熒光綠的法斯特,好像連自己萬年不變的頭骨眼眶都瞪圓了。
男性罪人向來冷靜理性的聲音顫抖著。
陌生男性罪人的狂喜顯而易見。
“嗬嗬!是啊,恭喜你不用當一輩子鰥夫了!”
臉上表情頓時更臭了的克裡斯蒂娜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但是現在她正在這裡邊困著!我們要想辦法到樓頂去救她!”
完全沒有思考過可行性的女魔煩躁地伸手指了指樓頂。
看得出來女魔現在很焦躁,因為她已經把自己身上很多地方都摳流血了。
“多虧了這位先生的福!你幾乎快要深櫃的強~大~廣~播~惡~魔~”
根本沒忘記某位罪人領主的克裡斯蒂娜瞪著眼睛,陰陽怪氣地衝法斯特身後的紅色洋紳士攤開手。
“他媽的,他要是真的那麼強,怎麼不把■■■也帶下來?他強個屁!他……!”
“……我說過了,彆招惹廣播惡魔……先生,不好意思,她就是這個性格。”
法斯特默默打斷了嘴巴奇臭無比的銀發罪人。
不過,雖說口頭上是這麼說的。
但說實話,阿拉斯托沒有從眼前這個叫法斯特的小子嘴裡,聽出哪怕一點點歉意。
……不如說用鄙夷和深深的怨怒來形容更合適?
而且什麼女神,鰥夫……這種毫無關聯性的詞兒是怎麼從那個土匪一樣粗魯的罪人嘴巴裡說出來的?
眉頭緊皺的老紳士危險地笑著,身後的觸手更是毫無收回去的意思。
“總而言之咱們先進去,先把她救出來再說。”
“噢……對對……知道要緊事是這個,還在你那該死的男同性戀怪胎偶像麵前裝逼!”
“老天,蒂娜你簡直像得了狂躁症一樣。之後你用我的醫療保險去看看腦袋吧……還有,廣播惡魔不是我的偶像,我隻是說他很危險……”
“……快他媽的想辦法把這鬼地方炸開!!”
兩個擠開圍觀人群、衝到了火場大門前的罪人有些一籌莫展地看著已經被火焰吞噬了的公寓大樓門口。
明顯更加理性些的法斯特在看了一會兒麵前慘不忍睹的現狀後,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嚴肅道
“很明顯,這裡不能炸開,如果再炸一次這裡就要徹底塌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試試用我的能力把這裡劃開……”
確實也有在想辦法的克裡斯蒂娜,從兜裡掏出了自己常用的匕首,神情焦躁不安。
“……得了吧,浪費時間。”
“噢,也許廣播惡魔來幫幫忙我們就不用浪費時間了——你看他就隻是站在那兒!一副事不關己的混球模樣!”
明顯對阿拉斯托有很大怨氣的銀發女魔,不甘心地衝對方所在的位置擺了擺手。
“……你應該慶幸他沒殺了你,而不是繼續在這裡挑釁。”
法斯特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無語,“剛剛隻是接下他近乎娛樂的攻擊我都有些吃力,如果他真的想宰了你,那就隻是一瞬間的事——他隻是單純地想折磨你而已。”
“你還是把重點放在救■■■小姐上為好。”
法斯特一邊這麼說著,一邊伸手摸向擋住了出口的巨大雜物。
那似乎是塌陷下來的走廊天花板。
廉價的石料合著木板把出口堵得嚴嚴實實。
火對於普通罪人和稍微低等些的地獄居民而言仍舊是致命的。
但是法斯特下地獄後,自己的能力便與火有關,所以他想自己大概是不害怕這些火焰的……
……
“……快進去!!”
“你的能力不是和火有關嗎?怎麼聲音聽上去跟便秘似的……”
看著在接觸那些火後,原本銜接身體的藍火整個變成了紅色的法斯特,渾身顫抖地抱著那塊熊熊燃燒的雜物板,克裡斯蒂娜麵露奇怪。
“快他媽滾進去!要不然咱們誰也進不去!”
根本沒有回答女魔問題的男性罪人,就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聞言,雖然心中奇怪,但是克裡斯蒂娜還是小心地避開法斯特的身體,靈巧地鑽了進去。
“……嗬……呃……該死……總之,蒂娜你把這個拿好!不然你也會死在裡麵!”
“什麼?”
聽著向來冷靜的男魔因為疼痛而發出吸冷氣的聲音,手裡被強製塞了一塊骨頭質感東西的克裡斯蒂娜,感覺自己好像被誰推了一把。
而就在她摔倒在一片狼藉的一層走廊裡後,原本被法斯特抬起來的天花板轟然倒塌。
火星和煙塵四起,躁怒的熱浪在上空翻卷著。
“……喂!咳咳……咳咳!等等!那可是救你的女神!你不來嗎?”
克裡斯蒂娜有點驚訝地從廢墟中的一小塊窗口朝外這麼問。
“如果我進去,就沒有人能抬起這塊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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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糟糕?”因為法斯特的痛苦不像裝的,銀發女魔有些驚訝。
“這不是普通的火。”
“這火就像天使武器一樣,會燒灼罪人的靈魂。”
“……”
“你後悔進去嗎?”
法斯特突然在外麵這麼問。
“你給我的這玩意兒能保護我多久?”
完全沒有任何猶豫的克裡斯蒂娜有些不耐煩得這麼問。
“……”
“哼……嗬、哈哈……”
“我不知道。”
“這玩意兒是我靈魂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