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沉不是在食堂買的早餐。
他天不亮時,帶著早早醒來的小貝殼,開車去二十公裡外,一家有名的粵式酒樓打的包。
老字號的味道自然沒得說。
小貝殼吃得很開心。
許留夏卻如同爵蠟,吃什麼都沒滋味。
估摸著早餐時間過了,老陳走到門口,恭恭敬敬的敲門。
小貝殼忽閃著大眼睛看出去。
許留夏壓下心裡的煩躁,笑眯眯的摸摸小貝殼的腦袋“許老師要工作去咯,下次再來陪小貝殼玩。”
一聽許留夏這就要走。
小貝殼有些不舍得。
她臉上的淤青還留著淡淡的痕跡,讓她看起來格外的可憐。
但許留夏還是得走。
陸衍沉現在就是一條瘋狗。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咬她身邊的人!
韓承澤的事務所,半夜就燒起來了,也就是說,並不是因為今早兩人的那番爭執。
她逃跑,他甚至威脅都懶得威脅,直接拿韓承澤開刀。
如果剛剛兩人沒有不歡而散。
他大概不會告訴她,他對韓承澤動手了。
韓承澤那邊的調查結果,必然會是意外,一場完美的意外,陸衍沉不主動認,誰能想得到他身上去?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他這樣的神經病。
和自己老婆吵架,拿彆的人開刀!
許留夏走出病房。
老陳還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衝她和善的笑。
許留夏麵無表情,大步流星的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老陳也不介意許留夏的冷臉。
他很清楚,許小姐這回是真想離婚,簽字爽快,搬家也利落。
擺明了是對少爺失望了,不想跟他過了,想脫離這個苦海。
貌似連下家也找好了。
眼看著就差幾天領離婚證,少爺忽然瘋了。
珍妮小姐也不管了,公司的大會,因為許小姐改期一個又一個,一天看不到許小姐,他就暴躁得很,坐立難安。
弄得大家都噤若寒蟬。
何況是即將麵臨離婚失敗的許小姐?
她不冷臉誰冷臉?
上車前,老陳快跑兩步,到了車邊恭恭敬敬的給許留夏拉開車門。
許留夏很不喜歡這種事。
在門邊站了片刻,“我要去附近拿自己的行李。”
“我送您!”老陳笑容諂媚。
清楚歸清楚,他甚至還有些同情少奶奶。
但少爺吩咐的事兒,他還是得照辦,絕不能讓少奶奶跑了!
許留夏寫了地址給老陳,這才坐進車裡。
車內有淡淡的鬆柏冷香,是陸衍沉身上的味道。
許留夏從前很喜歡,現在總覺得,這冷香裡麵摻雜進了果香調香水的甜膩。
她有些反胃,摁下了車窗通風。
沒一會兒。
老陳的車子,停在了療養所門外。
療養所是製的,沒登記的車子進不去。
“你在這兒等著,我拿了東西就出來。”
老陳笑嗬嗬的“您怎麼能搬東西呢?哪怕就一隻行李箱,也該我來幫您提!”
言外之意。
他得跟著許留夏。
許留夏冷笑,轉身就往療養所裡走。
老陳亦步亦趨的跟著。
許留夏住了快一個月,東西卻沒亂放。
沒多久就收拾好了行李。
趁著老陳不注意的時候,拔掉手機卡,把舊手機放進了房間裡,一個小的保險箱內。
剛出小獨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