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衍沉知道這條項鏈開始,他就想幫許留夏找回來。
可許珍妮堅持說項鏈已經扔了。
陸衍沉想來想去,這才決定再做一條一模一樣的給她。
他以為,那是許留夏的養母給的。
送出這條項鏈時,陸衍沉想過許多種可能。
卻唯獨沒有眼下這種可能。
他雕像一樣站了好一會兒,彎腰想去撿起那個盒子。
可手將要觸及到的時候,他終歸是把手收了回來,任由它躺在那裡,轉身去了書房。
她不要,禮物就沒了存在的意義。
第二天,許留夏睡到很晚才起。
前一天太累,加上昨晚睡前發生的事情,導致她睡得並不安穩。
洗漱好下樓。
許留夏神色懨懨的徑直去了餐廳。
“小姐,是吃小餛飩還是營養餐?”王媽走過來問。
“餛飩。”
王媽立馬就去廚房煮去了。
許留夏四下看了看,視線落在了垃圾桶上。
她走過去看了一眼。
傭人已經更換了新的袋子,裡麵空空如也。
不多一會兒,王媽就煮好了餛飩,還煎了兩個蛋,又洗了好幾種新鮮水果,一並端上了餐桌。
“少爺早起就出門去了。”許留夏慢條斯理的吃,王媽也沒離開。
許留夏眼皮都沒抬“去哪兒了?”
王媽見許留夏居然關心陸衍沉去了哪裡,嘴角壓都壓不下去,“少爺有個馬場就在附近,這不快過年了嗎?他那些從年頭忙到年尾的朋友,也有空約著敘一敘了,他們都有好馬養在少爺的馬場,就約著一塊騎馬。”
許留夏嗯了一聲“欣瑤呢?”
“也起了個大早,吃完早餐就回房間上網課去了。”王媽接著回答。
許留夏點點頭,慢吞吞的吃完了她的早餐。
王媽始終陪著。
收拾碗筷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誇了句“咱們小寶寶可真乖,不折騰媽媽,我兒媳孕兩月的時候,吐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吐到五個月才消停。”
許留夏聽著。
輕輕摸了摸小腹。
雖然還不到兩個月,但一定程度來說,她的小孩的確很不錯。
她都差點淹死在海裡,它也沒事。
以後一定會是一個茁壯的小孩。
“也不知道寶寶以後像誰,不過您和少爺都長得好,像誰都好看!”王媽接著說道。
她原本以為,許留夏大概是不會回答這種問題的。
轉身就要走。
卻聽許留夏說了句“像他。”
“啊?”王媽以為自己幻聽了。
許留夏看可一眼王媽“沒什麼,你忙吧。”
王媽茫然的點點頭。
許留夏起身去了客廳,打開電視,調到國際財經頻道,又把播出時間往回倒到早間新聞時間。
臨近春節,世界的躁動仿佛也因此摁下了暫停鍵,財經新聞也逐漸變得祥和起來。
許留夏囫圇看完,坐在沙發上發起呆來。
昨天那樣的熱鬨之後,今天自己一個人待著,她忽然覺得這房子,空得有些過了頭。
馬場。
宮洺從一匹膘肥體健,毛色油亮的駿馬上翻身而下。
銀白色的騎裝,將他修長的四肢緊緊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