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外麵跪著的那個哪兒來的囂張,原來是一脈相傳啊?”陸衍沉笑起來。
客廳頓時死寂一片,落針可聞。
陸才華後背冷汗狂冒,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真的大事不好了。
“我的妹妹,代替我回家參加家宴,在自己家裡被冤枉偷東西,還去蹲了一晚上的警局。我的妻子想為她主持個公道,就是不尊長輩了?”
“陸總……”陸才華趕忙開口。
“你們是不是有點太輕視我了?”陸衍沉接著說道,“還是我對你們太過溫和,讓你們忘記了,我陸衍沉實際上是什麼樣的人?我要給我妹妹出氣,真的需要這麼查嗎?留夏心好,不想冤枉了誰才想問清楚,我才願意陪她跟你們這群蛀蟲浪費時間,你們怎麼還不識好呢?”
哪怕是陸衍沉回來之後,清掃叛徒那段時間。
他也沒對陸家人說過這麼羞辱的話。
大部分時間是無視。
“既然如此……老婆咱們不查了吧?全當昨晚家宴上所有人,都欺負過欣瑤處理算了。”陸衍沉看向許留夏,一副認真征求許留夏意見的樣子。
許留夏側目看向陸衍沉。
他眼神黏黏糊糊的,是許留夏從前沒見過的姿態。
沒等許留夏說話。
在場的其他人坐不住了。
“那怎麼行?欣榮啊,這事兒是你鬨起來了,可彆把咱們害了!”
“就是啊!!”
“留夏啊還是得辛苦你繼續查問的,豪門千金,哪兒能跟偷竊掛鉤?傳出去咱們欣瑤以後還怎麼找好的對象?”
說話的,正是剛才那位表姑。
許留夏對她有些印象。
簡單說來就是每次見到許留夏,白眼都要翻好多個那種。
也不知道剛剛她不在,陸衍沉怎麼調教的,居然態度轉變這麼大。
許留夏將視線,從陸衍沉身上挪開,看向陸欣榮。
“是我昨天欠考慮了,我這就去把原本給欣瑤的禮物拿來,之後再給欣榮你補份更好的!”
說話,陸欣榮趕忙往樓上去。
片刻後。
陸欣榮拿了另外一條珠鏈下來。
雖然也是一條翡翠珠鏈,但色級和陸欣榮脖子上那條,簡直天壤之彆。
珠子的大小也就比小米珠大了一點。
許留夏接過珠鏈。
珠鏈繞在她白皙的指尖上,她忽然就笑了起來,也沒理陸欣榮,看向那個傭人“拿錯了?”
傭人顫了顫,低著頭不敢看許留夏“是……是拿錯了?”
許留夏斂起笑容。
把那串珠鏈,直接扔到了傭人跟前,然後指著陸欣榮脖子上的那條“你糊弄鬼呢?你看看你眼前這條,再看看陸欣榮脖子上這條,你告訴我,這兩條在什麼條件下會拿錯?”
事情到這裡。
再傻白甜的人也都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