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鐵獅人傾巢而出,褚萬雄大驚,“錦獅軍未全軍覆滅前,無人來救;現在錦獅軍儘滅,鐵獅大軍卻全軍出動,這是何道理?”
歸海神抬頭看天,此時月色將褪,黎明將至。
“史雷及其所部,猶如鐵獅人的一麵寫著‘英雄’的旗幟。現在這麵旗幟被我們斬斷,你要是獅王,你說你急不急?”
褚萬雄不語,聽歸海神這麼一說,今晚似乎打了一場惹下大禍的勝仗。
歸海神抬頭看天,此時月光開始暗淡,黎明將至。靈狼大軍如若失去黑夜的掩護,這不是好事情。
眼見有下屬急急前來拜見。他認出是參謀營的人後,問道“我軍現在傷亡數字?”
“是役,我軍陣亡約七千!”
歸海神一聽,鬱悶至極。自己精心策劃的夜襲,竟然被敵人的老弱殘兵打死七千人。
扭頭一看,前來彙報的是一個新兵,頓時氣炸了。
“你踏馬是木頭嗎!誰教你這樣彙報軍情的?”
那新兵被這麼一罵,才把機靈勁抖出來“回上將軍!狼靈陣亡大約4700;戰士陣亡超過兩千!更具體的數字,要等全軍各營再次確認上報!”
褚萬雄、逍戰和元讓三“人”一聽,這個傷亡數字其實沒有太出乎意料之外;雖然難以接受,但已經很合理了。
錦獅軍雖全是些老兵,戰鬥力衰弱,麵對這些作戰經驗老辣、又抱著死戰到底的決心的獅靈戰士,能快速全殲這支人馬,實屬不易。
逍戰與歸海神搭檔超過二十年,深知此人脾氣大,愛罵人;但在行軍作戰時,每每爆發,皆因軍情十萬火急。
歸海神對那新兵怒目道,“你馬上去通知各營各部我現在從這裡往回走,然後穿上戰甲,提刀上馬,豎起軍旗後,即刻起兵!到了那個時候,如我發現各營各部人員不齊、隊伍不整,斬!”
那新兵聽得汗如雨下,戰戰兢兢地應“是!”
他回身之後就直接飛跑起來,對遠處的同僚大喊大叫,一起去通知各營人馬。
“逍戰、元讓!”
“在!”
“你倆立即整編所有狼靈,通知各部頭領,做好突圍準備!”
“諾!”
簡單部署後,歸海神對褚萬雄命令道“你馬上讓傳訊兵與我後方營地聯係,如我軍大營未被偷襲,讓他們馬上撤離!退回去巨馬城寨;如已與敵兵交戰,即刻撤離!”
褚萬雄不解,“叔父!我們這邊不過剛剛打完,難道……敵人早已部署,派分偷襲了我軍營地?”
歸海神冷笑,“史雷從被我軍襲擊開始,就沒有派人向外求援;被我軍打得跑了一半路後,才派人求援。哼,下得好大一盤棋,想跟我軍以子兌子;用自己的老弱殘兵來拖住我們,然後讓後麵的大軍對我麵圍而殲之!”
褚萬雄聽後,立即與後方進行通靈。
過不多時,臉色大變。
他急問道“叔父!真如你所料,我後方軍營已被敵人燒成灰燼!眼下我軍要何去何從?”
未等歸海神開口,號角又起。
那種聲音十分急促、低沉,間隔為三長兩短。
這是前方哨兵確認敵情的信號。
歸海神急問“駐守的人可知偷襲我軍大營的兵是什麼旗號?”
“據後方回報,來偷襲的,是一支打著“天雄”旗號的部隊。那些戰士身披重甲,手持精良武器。胯下坐騎,不是彪悍的高頭大馬,就是體型巨大的雄獅。如此浩大的聲勢,估計有兩千人。”褚萬雄回報道。
“這必定是那支奇兵!”歸海神不再遲疑,不再多言,縱身往前麵飛去。
褚萬雄建議道,“叔父!如果我們現在加速進軍,向巨馬城寨方向後撤的話,估計還來得及!”
話雖如此,隻怕不行。
狼靈的城寨,設在巨馬城後,故名巨馬城寨;現在的巨馬城,幾乎沒有什麼守備能力。
歸海神當初領兵前來,臨時營地設在巨馬城前方,儘量靠近禦門城的原因,就是因為巨馬城不設防,不得已而為之。
如果被鐵獅人發現巨馬城兵少將寡,就等於知道了目前狼、熊兩國聯軍形同虛設。
那樣一來,鐵獅人大軍就可沿此路線直逼高陵城,熊國就會丟掉半壁江山,狼、熊兩國聯軍不攻自破。
褚百雄正是因為看到了這條進軍路線的關鍵,才早早讓石光前去高陵城見熊震、在巨馬城處設城寨、提前攻略。
歸海神在那時的軍事會議上,當然看不到這麼長遠,不過現在,已經一目了然了。
可有些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想得明白是一回事,能說出來讓彆人明白又是一回事。
更何況在這個事情上,時間上根本不允許。
所以歸海神麵對褚萬雄的建議特彆簡潔有力“大獲全勝後卻倉皇撤離,如此行事不符合常理!這樣會禍害我方的戰略布局!”
褚萬雄畢竟尚且年輕,能看到自己所部人馬的生死已經非常了不起,“叔父!如我軍不往回撤離,隻怕陷入敵人重圍之後,將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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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歸海神異常冷靜,“我們現在還有一處地方可去!”
褚萬雄抓破了頭腦,也猜不到歸海神所說的去處在哪兒。
不能往巨馬城後方向撤退,難道要換個方向往天都城撤退?雖知那條路線之上,獅靈早就部署有兵力,所以往這個撤退方向更不現實。
難不成要找一處險要山林,上山紮營固守待援?萬一敵人要是火攻……
“敢問叔父所指的去處,指的是哪裡?”
歸海神自信地說出了三個字“禦門城!”
“啊?叔父莫不是在說笑吧?”
他們本來就是來解禦門城之圍的,什麼叫解圍?
就是想辦法給城裡打通一條生路,好讓被圍在裡麵的人逃出來。現在倒好,彆人拚命想逃出的地方,你反而要進去,這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