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小妹聽的楚沐苒火冒三丈,“你這女人實在不要臉!”
話落,楚君徹終於開口,“公主近日可是太閒了?”
楚沐苒一愣,“皇叔……”
“安靜一點。”
許是聽出了他話裡的不耐煩,楚沐苒張了張口,終究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寢宮之內寂靜無聲,直到蘇時錦把完了脈,還特意讓人拿了一副針灸針來。
見她要給皇上針灸,楚君徹又問“皇兄的情況具體如何?”
“隻是一些舊疾,不是什麼大事,針灸過後吃上幾副藥便可痊愈。”
一邊說著,她扶著皇上坐起身來,“皇上,待會兒針灸的時候,您儘量彆有太大的動作……”
楚天眯了眯眼眸,身為一國皇帝,還從來沒有讓任何女醫為自己治過病,何況是這樣一個小丫頭,“朕倒是第一次聽說,丞相府還有你這樣的神醫。”
明明是那樣虛弱的語氣,卻充滿了威嚴。
蘇時錦道“其實臣女醫術一般,隻是承蒙離王殿下信任,這才有機會……”
“一般的醫術,朕可不敢冒險。”
說話間,楚天竟不經意的抓住了蘇時錦的手腕。
蘇時錦一愣,他的意思是……他不敢相信自己?
這也正常,堂堂皇帝,又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將自己的安危交到他人手上……
卻聽楚君徹道“皇兄,她可信。”
話音落下,楚天這才緩緩鬆開了手,“既然離王信你,朕也願信你一次。”
說著,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至醒來時起,朕的腦袋便一直悶悶的疼,即便已經吃了止疼的藥,也始終覺得昏昏沉沉,而藥效不過一時辰,腦袋便又開始疼,你若是能治好朕的頭疼之症,朕必定大大有賞。”
蘇時錦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就拿出銀針,開始針灸。
一旁的楚沐苒一臉不屑,“這或長或短的銀針這麼多,某人待會兒可彆拿錯了,非要在這裡不懂裝懂,若是傷到了我父皇,小心滿門抄斬……”
蘇時錦表情平淡,手上的動作很輕很輕,“銀針或長或短,是因作用不同,用法位置皆不同,公主若是實在擔心皇上,可以去將附近的窗戶全部打開,再點兩盞燭燈過來,越是明亮,越不容易出錯。”
很明顯,蘇時錦是想支開這個煩人的公主。
畢竟不管周圍明不明亮,她都不可能會下錯穴位,或出任何差錯……
楚沐苒並不明白她的用意,還真到一旁將寢宮裡的窗戶全部打開,然後讓下人拿來了兩盞燭燈,放到桌前。
“眼神不好,還敢針灸,是真迫不及待的想被滿門抄斬了吧?”
她不悅的喃喃自語,回到床邊才發現,皇上的腦袋上已經紮滿了銀針。
楚沐苒嚇了一跳,“你會不會針灸啊?哪裡用得著那麼多針?你,你彆亂來呀……”
蘇時錦給了她一記白眼,沒有理她。
她卻主動去拉楚君徹的胳膊,“皇叔,你看她,她一點也不像是會針灸的樣子!你可不要錯信了她呀……”
楚君徹呼了口氣,無奈的推開了她的手。
皇上也隻是閉目不語。
這兩人是真不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