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先回去了。”沈秋秋略顯局促,她慌忙逃離。
走的遠一些,夜晚的涼風讓她徹底醒酒,恍惚間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是自己看錯了。
沈秋秋不確定地回頭看,男人的眼神已經不在這邊,他舉著酒杯和麵前幾人談笑,嘴角有抹似有似無的淺笑,看起來竟有些饜足。
她趕緊進了門,靠在背後的門板上,伸出手來拍拍自己的臉蛋。
真是飽暖思人欲啊,自己竟然對裴玄產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行不行,沈秋秋反複告訴自己,裴玄與自己成婚都是被迫,如今不厭惡自己,答應保全自己和家人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讓步。
她怎麼能夠借由婚事對裴玄產生不該有的念頭呢!
門外的裴玄視線掃過沈秋秋緊閉的房門,他收回了視線,性致缺缺地回了房間。
夜裡,天空中忽然下起了大雨。
幾聲悶雷劃破夜空,沈秋秋從旖旎的夢中驚醒,嚇出了滿身的冷汗。
一道閃電撕裂夜空,將沈秋秋的房間照得大亮。
沈秋秋蜷起雙腿,雙手抱著膝蓋。
外麵的雨聲雷聲混合著淒厲的犬吠聲,狼叫聲,還有鐵鎖鏈在地上拖行的聲音。
沈秋秋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她嚇得不敢開燈更不敢出門。
她死死閉上了雙眼,口中喃喃默念。
“裴玄,外麵這麼大的動靜,你應該醒了吧。”
“醒了就快來啊。”
“求求了……”
又是幾道驚雷,外麵傳來了可靠的聲音。
“回去!”
“都給我回去!”
沈秋秋驚喜地下床開燈開門,門前的電燈打開,院子裡的場景清晰了不少。
裴玄站在雨裡,身披墨黑色雨衣,雨衣是均碼,披在裴玄的身上明顯有些小了,他的一雙長腿和手臂都露在外麵,雨水打濕了褲腳。
此刻他正一手持根鐵棍,將幾條狗和大黃分開,另一隻手卷著比手指還粗的鐵鏈把大黃和幾條狗分開。
“裴玄!”
裴玄看見身後的光亮了就知道這些狗爭鬥的聲音吵醒了沈秋秋,聽見沈秋秋喊他,他回頭看了一眼。
“外麵下雨呢,快進去。”
“當心著涼。”
沈秋秋看著他的身影,道“我不出去,我就站在這裡。”
“發生了什麼事兒嗎?”她小心翼翼問。
“沒什麼,就是不知為何大黃掙開了鐵鏈,和這些大狗打起來了。”
裴玄手裡卷著鐵鏈,把滿嘴鮮血的大黃拉開,這些狗四散逃開,站在遠處不斷對著大黃吼叫。
大黃張開口喘著粗氣,獠牙還在滴著血。
若不是裴玄拉著,此刻大黃已經衝出去咬死這群狗了。
“汪汪汪!”
“汪汪汪汪!”
見有人撐腰,這些狗更加肆無忌憚,跑近了對著大黃狂吠。
裴玄拿起鐵棍把它們支開,沈秋秋眉心緊皺,擔心裴玄被咬到,但她又幫不上什麼忙,隻能乾著急。
忽然之間,意外發生了。
大黃受不了這些大狗的不斷挑釁,瑩綠色的雙眸變得猩紅,它回頭一口就咬斷了脖套和鎖鏈中間的連接處,鐵鎖鏈應聲落地。
大狗四散逃開,大黃逮住一隻,瘋狂撕咬後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