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過去,裴玄從山裡撿到了一個錢袋子,這種東西絕對不可能憑空出現在深山裡。
這錢袋子要麼是從前的那些人無意中掉下來的,要麼就是山裡進了其他人。
裴玄反複搜尋,並沒有有人經過的痕跡,而且錢袋子老舊,想來應該是之前那群人掉下來的。
錢袋子裡麵有幾枚銅錢,和一個小小金葫蘆,上麵刻了一個胡字。
裴玄把錢袋子帶了回去,論人脈還是得沈老爺,他在石頭鎮住了這麼多年,此等金葫蘆這麼獨特,不知道他有沒有見過。
正值晌午時分,沈忠厚和沈秋秋在田中除草歸來,裴玄騎著馬遠遠過來。
“嶽父,小婿有要事請教您。”
這個時間回來,想必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沈忠厚趕緊放好農具,沈秋秋跟在身邊,問“我需要避嫌嗎?”
裴玄道“不必,但暫且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免得引起大家的恐慌。”
“或許和之前的那群人來路有關。”
三人來到了水果大棚,這裡還沒有能吃的果子,因此平時並沒有人過來。
見四下無人,裴玄才從懷中拿出了這藏了一路的錢袋子交給沈老爺。
“嶽父,您在鎮上也有幾家鋪子,平時應該和錢莊有些來往。”
“您來看看這錢袋子和裡麵的東西有什麼線索。”
沈秋秋的眼睛死死盯著裡麵的東西,暗自攥緊了雙拳。
“那日我確實聽聞他們要拿糧食回去交差。”
裴玄眉心緊皺,“摸清對方的底細才能知道應對之策。”
沈忠厚拿著錢袋子看了半天,這就是個普通的錢袋子,他倒出了裡麵的東西,眼睛一亮。
“這是石頭鎮胡家的賞金。”
“賞金?”裴玄偏頭問道。
沈忠厚把金子交給了沈秋秋,“留著也無用,你把這金子融了,自己留著日後打個首飾吧。”
“有些大戶人家是非常在乎顏麵的,他們的賞錢都會做成喜歡的樣子,金葉子銀葉子,像胡家就是石頭鎮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這就是他家的賞金。”
“不管怎麼說,這人身上有這東西,都和胡家脫不了乾係,這等賞金可不是隨便就能給出去的,此人要麼幫胡家做過大事,立了大功,要麼就是胡家派來的。”
沈忠厚捋著胡須,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胡家?”沈秋秋也陷入深思,想方設法從自己的記憶裡找出有關胡家的蛛絲馬跡。
“胡清清!”沈秋秋大喊一聲。
沈忠厚點點頭,“是她家。”
裴玄微微皺眉,“這胡家是什麼來曆,我從前並未聽說過。”
沈秋秋解釋道“胡家原本也是石頭鎮有頭有臉的人家,他家祖上鐵匠出身,後來在石頭鎮開了不少的鋪子,我年幼時沈家和胡家的家產差不多,胡家二小姐胡清清還來過我家裡做客,後來我和她大打出手,因此和胡家結仇。”
沈忠厚補充道“胡家和沈家多在生意場上糾紛,我不愛惹事,於是漸漸關了幾家鋪子,沈家專心種田,後來這胡家不知道得了什麼大機緣,大女兒嫁了個城裡的武將,聽說是個大官,就從石頭鎮搬走了。”
沈忠厚冷哼一聲,“我本來也看不上胡老頭子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睚眥必報的做派。石頭鎮這窮鄉僻壤,平素裡都沒貴人造訪,賺了錢的人家更是想方設法搬進城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