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祝霆指著地上的黃紙包問。
阿紫不答,抿著唇,眼神警惕地盯著祝霆。
祝霆冷聲一笑,“倒是個有骨氣的小丫頭。”
他不再理會阿紫,徑直向後麵走去,剛才他可是明明白白地瞧見了,那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青年,耍的一手好刀,瞧著和自己不分上下。
至於那跳下馬車的女子,就更是不一般,祝霆一定要弄明白這女子有什麼特殊之處。
剛剛那一群人剛要碰上這女子,便一個接一個地渾身僵直,頭發絲冒起青煙,好像整個人都被雷轟了一般。
祝霆正要向前走,身邊手下人提點道“將軍,我們還是要以抓住叛軍為重。”
他小聲道“小心埋伏。”
祝霆頷首,叛軍狡猾,更是毫無廉恥可言,若是為了擊敗他,找了幾個姑娘婆子騙自己入陷阱也極有可能。
他走到馬車前,見到了令人驚訝的一幕。
兩個男子受了傷,正躺在馬車上,這位嬌俏的姑娘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
隻認真地拿出剪子剪開被利刃劃破的衣物。
緊接著,從旁邊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小箱子裡取出一支透明小管,姑娘的手一動,蓋子被拿去,原來裡麵是一支針。
她熟練的抽了些小瓶子中的液體,嘴裡振振有詞。
“忍著些啊,裴玄。”
這武藝高強的男子叫裴玄?
沒聽過的名字,不是什麼有名有姓的人,聽說話口音也不是這附近的百姓。
“紮完麻藥就不疼了。”
祝霆麵色凝重,露出震驚的目光。
天底下還有這種藥?紮一針就不疼了?
隻見沈秋秋把液體推進傷口旁的皮肉裡,那位叫裴玄的男子神情的確緩和了不少。
祝霆心驚,但還是適時開口。
“姑娘,我們軍營裡有軍醫,是上京來的醫術高明的禦醫,不如把你的家人帶回去,讓他來為你診治。”
這姑娘渾身是迷,會爆炸的武器,雷電般的能力,身邊還有這種緩和疼痛的藥。
不管她是誰,哪怕是敵軍派來的,祝霆都得把她帶回去,問個明白。
沈秋秋抽空瞥了一眼祝霆,開了一瓶生理鹽水衝洗傷口。
“醫術高明?”沈秋秋的語氣裡帶著三分不屑。
“醫術高明會連你染上了疫病都沒發現嗎?”
祝霆眉心一挑,身邊人即刻拔刀。
“大膽草民,敢咒我們將軍!你早死!”
祝霆冷喝一聲,劍眉倒豎“收刀!”
“誰教的你們對平民百姓揮刀?”
手下人立馬收刀,斜眼看了下地上零七八碎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有的人連具全乎的屍體都沒留下。
這是平民百姓?
這是妖女吧?
祝霆眸光沉沉,並非是他軍營中的軍醫醫術不精,而是他就算發了熱,咽中疼痛,也不能說出來動搖軍心。
他病了,則軍心大亂,本來該留給將士們的藥材也會優先給他用,他更是不願。
“你怎麼發現的?”
祝霆神情凝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