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製卡師有問題?”白妙音問道。
“嗯,這是第一點。她大概是發覺了這森林的秘密。總之,他們手裡的那張卡,大概就是解開森林秘密的關鍵。”
“可是,他們拿著那張卡,已經有很長時間了,為什麼還沒有找到關鍵點。”
“你覺得,他們真的是在尋找?”紀禮輕笑了一聲“這麼多年了,依舊把心思放在哀歎之種上。手裡即便握著鑰匙,也不可能打開大門的。淼淼,你應該知道的吧?”
趙淼淼被紀禮這麼一提醒,恍然大悟“你是說,“哀歎之種”是放出來的迷惑條件。”
“世界寶物”是會躲藏的。
他們經曆的第一個“類秘境”裡頭的那截枯枝就屬於比較傻的。
把大量的能量集中在自己的軀乾,然後自己躲進去。
覺得彆人不可能通過“荊棘山穀”來到軀乾麵前,把它硬生生地拖出去。
結果嘛,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有經驗的“世界寶物”就會把能量分散,自己躲在一個不起眼的“次空間”,通過“次空間”來操控這個屬於它自己的棲息地。這樣子,就可以規避掉大部分想要找到它的星戰師,也能夠保障自己對於環境的適應。
但“世界寶物”終究是外來物,隻要它想要和現實世界接軌,那就必須有一個錨點,這個錨點,鏈接著現實世界和它所在的“次空間”。
這個錨點,就是冒險者們找到它的關鍵。
通常,每個“類秘境”都有進入“次空間”的法子,至於什麼法子,就看這個“世界寶物”會不會藏了。
比較傻乎乎的“世界寶物”就會弄很厲害的把守者守著“鑰匙”。
以防彆人進來。
這種法子其實跟酒館小隊遇到的那根樹枝沒什麼太大的差彆,傻裡傻氣地擺出來,總歸有被攻破的一天,左右也不過增加了一道工序罷了。
而比較成熟的“世界寶物”,就會像是“落雨之森”這樣子,迷迷糊糊的,有特彆的東西嗎?有,“毛怪”、“哀歎之種”都是。
可這“哀歎之種”是進入“次空間”的“鑰匙”嗎?很顯然不是。
落雨之森又不是隻有一支隊伍在研究,研究的隊伍成千上百,它憑什麼能夠在這個地方屹立不倒這麼多年,不就是因為彆人找不到“鑰匙”嗎?
研究“哀歎之種”研究不出東西,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放棄。
要麼是覺得沒希望,要麼是知道“鑰匙”並不是這裡。
也無從下手。
至於吳光小隊的研究,在紀禮看來,有點搞笑,這明顯就是放在表麵的障眼法,正兒八經的鑰匙,被他們隨身帶著也不知。
這也是紀禮做出判斷,為什麼酒館小隊有幾率獲得這地方的“世界寶物”的原因之一。
“就目前這個狀況。”紀禮敲了敲桌子,吸引小隊的人的注意“他們的那個製卡師,肯定是有問題的。但找到核心的幾率也會很大。危險有,但危險的主要來源大概就是他們離隊的那個刺客了。除此之外,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找到“次空間”的話,我們不用麵對“世界寶物”的問題嗎?”林凡提問。
“唔,大概不用。”
紀禮很清晰地記得《趙德柱說神明(上)》中的一句話——在和神明的交涉中,切勿以人類的思維代入到神明中,人類和神明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個體。人類的禮義廉恥是神明無法理解的,同時,也是祂們想要理解。
“幾率嘛,總歸有危險,有可能出事,大概率沒事,想不想去就看你們自己的咯。說實在的,要不是我走不開,我還真想過來看看是怎麼個事兒。”紀禮有些可惜,但也沒辦法,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手裡的這柄“弓”。
“行了,你們商量去吧,有什麼問題,再找我。”
掛斷了電話。
隊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要去,舉手表決吧。”林凡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