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庇罪犯、知法犯法,豈是你一句輕飄飄的法不責眾就能抵過去的?”
“那三個女孩同意嗎?法律同意嗎?”
蘇魚敢說,那三個女孩恐怕恨不得將這群人生啖其肉!
餘威在前。
沒有人敢說話,那個站出來的村民甚至不敢抬頭。
身子抖成了篩糠。
蘇魚的話仿若天雷滾滾,令他們不敢忤逆分毫。
蘇魚知道,他們不是因為犯了罪而害怕。
而是在恐懼自己,恐懼自己神秘的催眠能力。
在迷信至極的村民眼裡,這和施法沒有區彆。
隨後,宋二狗三人老老實實說出了山洞的位置,黃局長當即讓他們前頭帶路。
王才將手機彆在胸口,鏡頭對著外麵。
跟在眾人後麵,往山裡走去。
路上,王才有些沉默。
蘇魚忽的開口問道“王警官,你告訴我,那些人之後會怎麼樣?”
王才苦笑一聲,看來蘇魚是動了真火了啊。
平時蘇魚從不喊他王警官的,都是老王老王,要不就是喊旺財的。
“唉,人太多了,而且他們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犯罪行為,恐怕不好弄啊”
“除了王二狗三人禾和村長,剩下那幫人都是些村民,文化程度不高,到時候很有可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他辦過的案件太多了,深知這裡麵的門道。
有時候就算他自己都很想把這群人給拉到小黑屋裡麵,但是卻不能。
蘇魚聞言,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心中還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鬱氣。
“就這麼算了?他們可是在包庇罪犯,甚至要是你們來晚一點,那三個女孩的下場,你想過嗎?”
王才苦笑一聲。
“我怎麼不知道?但是沒有辦法,性質特殊,他們還沒有成為實質性的幫凶。”
蘇魚磨了磨牙,要不是這幫家夥知情不報,哪裡還用得著他?
他們竟然還想著接盤,真是無法無天。
無知不是他們作惡的理由,也不是他們逃脫法律製裁的手段。
但是就像王才所說,村民裡麵雖然有一部分一肚子壞水,但是也有人從始至終都不知情,不好界定。
人數也不在少數,很難有什麼辦法。
蘇魚眼珠子轉了轉,小聲道“老王啊,你想個法子,弄個大喇叭過來,讓我說兩句”
王才聞言愣了下,機智如他很快就想明白蘇魚想乾嘛。
“你該不會是想搞集體催眠吧?”
“老王,你我真是心意相通啊!”
蘇魚驚喜道。
王才捂了下臉“彆介,我什麼都沒說,你想要對他們動手腳,法律上是絕對不允許的!”
蘇魚嘿嘿一笑“老王,你不說我不說,誰特麼知道?放心,我有分寸,頂多就是讓他們夜不能寐罷了”
“有時候,精神上的折磨遠比肉體上的痛苦來的更深刻”
“屆時,他們會因為內心的強烈不安,自己去投案的”
“跟咱們屁關係沒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默默念道
“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我隻知道你作為談判專家,有資格說兩句,其他的一概不知!”
房間裡,蘇魚靠著椅背,笑了笑。
這老王,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嘛。
既然法不責眾,那就他來責。
保證不留下一丁點痕跡。
走了一段山路,宋二狗指著前方道“就在那裡了,距離村子不遠,每天還要送飯過來”
說著,他縮著腦袋讓到了一邊。
眾人往前望去,隻見這山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采石場。
從規模上來看,應該是用十多年前用開山炸藥炸出來的。
村莊裡麵的建築材料大多來源於此。
也不知道多少年沒用了,雜草長的足有一米多高。
沿著村民走出來的路線,黃局長帶人走到了一座山洞前,洞口很大,橫豎都有四五米左右。
往裡麵走了大概十來米左右,黃局長等人便看見了三個簡陋的石頭房子。
隱隱還能聽見些敲打聲。
隻不過他們一來,聲音便消失不見了。
警官們沒有猶豫,連忙將門拉開,三個小房子裡各有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女孩。
眼中布滿血絲,身上還有已經發炎感染的傷口。
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眾人皆無比沉默,看著宋二狗等人的眼神更添怒意。
而看到眾人一身警服,三個女孩緊繃到極點的心弦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了下來。
當場便崩潰的哭了出來。
“彆怕,同誌,我們來救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