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古道邊,荒草在晨風中瑟瑟發抖,似在為遠行的將士們擔憂。遠處的山巒在晨曦中若隱若現,仿佛是沉默的守護者,見證著這悲壯而又豪邁的出征時刻。
皇上靜立原地,聽著那激昂的號角長鳴,戰鼓喧天之聲震耳欲聾,直至出征的隊伍漸漸消失在遙遠的天際。
一直以來威嚴莊重的臉上,此刻才悄然浮現出絲絲擔憂與牽掛之色,他嘴唇微啟,喃喃低語“願天佑我軍,皆能平安歸來!”
隨著出征大軍漸行漸遠,滾滾煙塵逐漸消散於天際,眾臣便如往常那般,井然有序地返回金鑾殿,開啟今日的早朝議程。
朝堂之上,眾人皆專注於朝政之事,未曾有人察覺到,就在大軍啟程之際,一道詭秘的身影悄然隱匿於暗處,目光如炬,始終緊緊注視著眾人的一舉一動。
那人身著一襲黑袍,臉上戴著一副精致而神秘的麵具,僅露的雙眸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當視線落在一眾將士之中的覃芊落身上時,眼中的興味陡然更盛幾分。“嗬,未曾料到,這覃芊落竟會隨軍出征,這人可是越發有趣了。”
麵具之下,傳出一聲低語,那聲音似是被刻意壓低,卻難掩其中的好奇與期待。
直至大軍徹底消失在茫茫視線之中,黑袍之人方才輕輕發出一聲輕笑,那笑聲細微,仿若一縷輕煙,轉瞬便消散於無形的空氣中。
“覃芊落,你這女子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若你當真能從那殘酷的戰場上活著歸來,我倒真想與你結識一番,看看你究竟是何等人物。”
言罷,四周依舊是一片寂靜,無人有幸聽聞這句低語。刹那間,那抹神秘的身影仿若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原地。
僅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香味,在空氣中短暫地縈繞。然而,不過片刻工夫,那絲餘香亦隨風飄散,再無半分痕跡可尋,仿佛此人從未出現過一般,徒留一片空曠與神秘。
大軍在漫漫征途中一路疾行,道路兩旁的景色如飛掠的畫卷般向後退去。令眾將士意想不到的是,清韻郡主全然沒有眾人預想中的嬌弱與不適。
一路上,她未曾吐露過絲毫抱怨之語,無論是住宿條件的簡陋,還是飲食的粗糲,她皆坦然接受,與普通將士們毫無二致。
這般堅韌與隨和的表現,讓眾人不禁對她心生好感,原本因她身份特殊而產生的疏離感,也在悄然間漸漸淡去。
兩位將軍與參軍皆將這一切默默看在眼裡,心中暗自讚許。起初,部分副將對此頗有微詞。
畢竟覃芊落一個小孩,初來乍到便坐上了參軍從事的位置,雖說職級並未淩駕於他們之上,可這參軍從事之位亦屬軍中要職。
他們這些副將皆是在沙場上曆經無數次生死考驗,浴血奮戰,一步一個血印地拚搏而來,而覃芊落卻似輕而易舉地便獲此職位,心中自然難免會有些許不舒坦。
然而,在這幾日的行軍過程中,他們親眼目睹了覃芊落的種種表現。那個在他們心中原本以為會是嬌滴滴、弱不禁風的郡主,實則堅強獨立,毫無嬌氣。
她始終與將士們一同騎馬前行,長途跋涉之下,未有過半句要求特殊待遇的話語。不僅如此,她的箭法也頗為精準,每當隊伍停歇之時。
她總會抓住時機,彎弓搭箭,為士兵們獵取些野味,以改善眾人的夥食。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累積起來,漸漸地讓副將們對她的反感煙消雲散。
如今,他們偶爾也能與覃芊落暢所欲言,談笑風生,隻覺她毫無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親切隨和,如鄰家女子一般,令人心生親近之意。
大軍出征,仿若踏上一條布滿荊棘與迷霧的險途,其間的艱難險阻遠超想象,呼嘯的秋風如銳利的箭鏃般刺過臉頰,意外之事如影隨形,頻頻發生。
所幸,大軍主要行進於官道之上,那新近修整完畢的官道,宛如一條蜿蜒的絲帶,平坦而又潔淨。
恰似為疲憊的行軍之旅鋪設了一條相對順遂的通途,從而削減了不少困擾與麻煩。
而另一邊的幽冥,其行程則顯得格外坎坷。他隻能在蜿蜒曲折、狹窄逼仄的小路上催馬疾馳。
那小路兩旁雜草叢生,怪石嶙峋,馬匹的蹄聲在寂靜的小道上顯得格外突兀。而且,偶爾還會遭遇巡行的衙役。
為了避免因身份盤查等不必要的麻煩而耽誤寶貴的時間,他不得不施展渾身解數,小心翼翼地隱匿身形,如同一隻在暗夜中穿梭的幽靈,迅速而又悄無聲息地躲避開來。
當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落下,天玄的軍隊在朦朧的月色下,宛如一條長長的巨龍,緩緩地蠕動在廣袤無垠的大地之上。
此時,他們僅僅行至半途,離目的地仍有漫長的路途。而幽冥卻似一陣疾風,早已跨越重重山水,踏入了軒轅的境內,並且馬不停蹄地朝著威嚴聳立的皇城飛奔而去。
他心急如焚,此番前行,一來是要將天玄進犯這一十萬火急的消息如實稟告,以便軒轅朝廷能夠及時籌備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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