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軍已然順利進入皇宮,他們也知道自己等人要去處理彈殼的問題,於是便悄無聲息地撤離了宮門附近。
他們的腳步如同貓步般輕盈,身體緊貼著牆壁,慢慢地消失在皇宮的角落之中。
此時,皇宮內的建築在大軍的行進中仿佛都在顫抖,飛簷上的神獸雕塑似乎也在驚恐地注視著這一切。
它們的眼睛仿佛閃爍著不安的光芒,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覃芊落則趁著這混亂之際,腳步輕盈地悄悄靠近那些被自己剛剛擊中的幾人身邊。
她的腳步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的眼神冷靜而專注,如同獵人在審視自己的獵物。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膝蓋微微彎曲,像是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安遠將軍的大軍和眼前的混亂所分散,她的玉手迅速地在倒地之人的身旁翻動。
手指靈活地撥開雜物,如同在草叢中尋找珍寶的精靈。快速取出了彈殼,手指緊緊地捏住彈殼。
然後手腕輕輕一翻,那動作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優雅而迅速。
便將彈殼收入了空間之中,整個過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像一陣微風拂過,悄然無息。
安遠將軍率領著大軍勢如破竹,徑直朝著軒轅皇宮最為莊重威嚴的金鑾殿長驅直入。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如高山,神情冷峻如寒霜。手中的韁繩被他緊緊地握住,隨著馬的奔騰而有節奏地抖動。
他的目光如炬,直視前方,仿佛要將那金鑾殿看穿。他的身後,士兵們的腳步聲如同雷鳴,震耳欲聾。
他們的盾牌高高舉起,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宛如一麵麵移動的城牆。
手中的長槍如同林立的森林,槍尖寒光閃閃,透著無儘的殺意。進入金鑾殿時,安遠將軍猛地一拉韁繩。
駿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然後穩穩落地。他翻身下馬,動作乾淨利落,靴子重重地踏在金鑾殿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此時的軒轅皇上早已沒了往日的風光,他發髻淩亂地散落在肩頭,幾縷發絲遮住了他那布滿陰霾的雙眼。
他的衣衫不整,領口敞開,露出蒼白的脖頸。往日那令人敬畏的帝王威嚴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一般,癱坐在那象征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之上,身軀佝僂,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精力。
雙手無力地搭在龍椅的扶手上,手指微微顫抖著,像是風中的殘燭。
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那是因為子蠱已死所帶來的反噬。回想起此前幽冥喪命之時。
他便已然遭受過一次令人痛不欲生的反噬,如今又有四位得力之人斃命,這反噬之力更是如同洶湧的波濤一般愈發猛烈,讓他痛苦不堪。
金鑾殿內,燭火在風中搖曳不定,光影在牆壁上晃蕩,仿佛是不安的幽靈在跳舞。那閃爍的燭光映照著軒轅皇上蒼白的麵容,讓他看起來更加憔悴。
眼見著天玄軍隊那整齊的步伐踏入金鑾殿,他那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掙紮。
試圖強撐著自己那搖搖欲墜的身軀,雙手緊緊地抓住龍椅的扶手,手指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在承受著巨大的重量,想要挺直脊梁,保留住這最後一絲帝王的顏麵。
可奈何這接連不斷的反噬讓他有心無力,每一次的嘗試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
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臉上的肌肉因為痛苦而扭曲。
他緩緩抬起那顫抖的手,無力地抹去嘴角不斷湧出的血漬,手臂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眼神空洞而又悲涼地望向正在金鑾殿內激戰正酣的安遠將軍,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
心中湧起一陣無儘的悲涼之感,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刺骨。
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動了覃芊落的心思便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若是這一切能夠重新來過,那結局又是否會有所不同呢?
他的目光緩緩抬起,看向身前那仍在拚死奮戰的三位高手,心中頓時被懊悔所填滿。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
他暗自思忖,當初真應該把那珍貴的蠱蟲喂給排名第一的那位高手,若是她此刻在此,憑借她的能力,或許這局勢尚有一線轉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的渴望,雙手在龍椅扶手上無意識地抓撓著,像是要抓住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僅僅是片刻之間,他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那鮮紅的血液在金鑾殿的地麵上濺開一朵刺目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