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軒轅國徹底覆滅。金鑾殿上瞬間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那聲音似洶湧澎湃的海嘯,似要衝破雲霄,直上九天。
天玄國贏了!安遠將軍和驃騎將軍相視一笑,那笑容中飽含著勝利的喜悅與自豪,如春日暖陽融化了冬日的堅冰。
隨後,他們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將士們清掃皇宮,收拾這一片狼藉,仿佛在為新生的世界清掃陰霾。
華淩霄站在一旁,目光複雜地凝視著已然沒了氣息的軒轅皇上,那眼神中交織著惋惜、感慨與釋然。
忍不住輕輕歎息一聲,心中暗自思忖,這一切皆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又能怪得了誰呢?
正如那古訓所雲“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覃芊落亦展顏而笑,那笑容如春花綻放,燦爛而明媚,心中滿是暢快淋漓之感。
軒轅國既已覆滅,自己終於可以回家了,她仿佛看見了娘親爹爹和哥哥姐姐在向她招手。
這般想著,她隻覺腳步也變得輕快無比,似有春風拂過心田,吹散了所有的陰霾與疲憊。
她款步上前,取回剛剛擲出的雙刃彎刀,從懷中掏出一方繡著精致花紋的錦帕,輕輕擦拭著刀刃上的血跡。
那動作輕柔而又細致,隨後利落地將彎刀放回刀鞘,那“噌”的一聲,似在宣告一段傳奇的暫告段落,儘顯颯爽英姿。
覃芊落微微昂首,雙眸堅定而沉靜,如炬的目光徐徐掠過諸位將軍的麵龐,那眼神似在傳達著某種決心,又似在無聲地安撫著眾人的情緒。
她朱唇輕抿,旋即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淺笑,這笑容在冷峻的麵容上綻出一抹柔和,仿佛能驅散周遭的陰霾。
緊接著,她率領著一眾女將士,踏入後宮那雕梁畫棟卻又透著幾分陰森的宮殿。
後宮中畢竟都是女子,若是帶男將士前來,恐有諸多不便。
剛踏入宮殿之中,隻見一位身著華麗皇後服飾的女子,宛如一尊被歲月定格的雕像,靜靜地佇立在大殿中央。
她身姿筆挺,雙手優雅地交疊於腹前,寬大的袖擺如行雲流水般垂落,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她的身後,一群風格各異、卻皆有美色的妃嬪們簇擁而立。
她們或交頭接耳,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或低垂著頭,身體微微瑟縮,仿佛在努力將自己隱藏起來。
覃芊落的視線落在軒轅皇後身上,腳步不自覺地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與憐憫。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環顧四周,看著這些麵容各異卻又都透著柔弱的女子們,心中不禁泛起絲絲憐惜之意。
有的女子身形消瘦,在寬大的衣袍中更顯弱不禁風,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其吹倒。
有的女子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那空洞的眼神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此刻,她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覃芊落,那眼神裡,竟都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希冀之光。
覃芊落一時語塞,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沉默片刻後,她輕輕抬手,示意身旁的女將士們前去仔細清查宮中的鴉片和殘餘侍衛。
她則蓮步輕移,每一步都走得沉穩而緩慢,仿佛在丈量著這宮殿的興衰榮辱。
她徑直走入殿中,直至與軒轅皇後相距不過數尺,才停下腳步。她微微仰起頭,直視著位於正中的軒轅皇後,
目光堅定而坦然,仔細地審視著對方的眼神,直至確認在其眼中並未捕捉到絲毫惡意,覃芊落才輕輕清了清嗓子。
聲音清脆而響亮,高聲說道“狗皇帝惡貫滿盈,現已被我天玄將軍斬殺,殞命於金鑾殿之中,
軒轅國亦徹底覆滅。爾等若有離去之意,儘可自由行動,無需擔憂會有人從中阻攔。”
說罷,她微微挺了挺胸膛,雙手自然垂落於身體兩側,那姿態儘顯自信與灑脫。
眾妃嬪聽聞此言,原本緊繃的唇角紛紛微微上揚,有的甚至忍不住輕輕捂住了嘴,眼中閃爍著驚喜與不敢置信的光芒。
她們開始微微顫抖起來,有的雙手緊緊交握在胸前,仿佛在默默祈禱。有的則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龐,像是在確認這一切並非夢境。
不知是哪位妃嬪率先忍不住,輕聲啜泣起來,那聲音起初如蚊蠅般細微,卻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轉瞬之間,整個大殿內的啜泣聲、哭泣聲便交織在一起,響成一片悲戚的樂章。
有的女子蹲了下去,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臂彎裡,身體隨著抽泣劇烈地顫抖,有的則相互依偎在一起,彼此的淚水打濕了對方的衣衫。
軒轅皇後並未隨眾哭泣,隻是目光深邃地凝視著眼前這位女子,她微微歪著頭,眼神中帶著思索。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努力整理措辭,片刻後,她輕輕咬了咬下唇,微微遲疑。
繼而輕啟朱唇問道“這位……小將軍,妾身等皆為柔弱無依的女子,軒轅國已然覆滅,日後又將依靠什麼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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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微微向前傾身,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