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得到的消息,真可謂是喜憂參半。
好的方麵是自家長子並非斷袖,壞的方麵則是長子竟然鐘情於有夫之婦,而且那人還是個騙子。
戰王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
又聽到覃芊落那充滿疑惑的話語,戰王隻覺得心中一股氣血猛地往上湧,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
他的身體晃了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信王寧煜和長公主寧舒窈趕忙一左一右地扶住自家大皇兄,臉上滿是擔憂。
被扶住的戰王此時心裡也犯起了嘀咕難不成真被這丫頭說中了?以往對長子信心滿滿。
可眼下,光幕裡的畫麵刺得他眼疼,頭一回,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也對長子產生了懷疑。
長公主一隻手輕拍著戰王的後背。兩人看向大皇兄的目光中滿是深深的憐憫。
他們同樣滿心不解,目光疑惑地望向覃芊落的方向。
要知道,辰瑾那孩子可是皇室小輩中第一個降臨人世的,他們都是看著辰瑾長大的。
辰瑾小時候那可愛的模樣仿佛還在眼前,那稚嫩的笑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從小那孩子就是個乖巧懂事,飽讀詩書,心懷大誌的。
按理說,辰瑾不該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啊,怎的許久未見,這孩子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大到讓人難以置信?
信王寧煜和長公主寧舒窈扶著自家大皇兄,等待著覃芊落的下文,那個001好像知道的很多。
還是再等等吧,或許事情並非他們想的那般,萬一有什麼隱情呢。
居於上首的皇上此刻也是眉頭緊鎖,雙眉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結,心中懊悔不已。
他後悔自己為了看兩位皇兄的笑話,今日特意讓他們前來上朝。
如今皇室這點丟臉的事情,文武百官全都看在眼裡,那一雙雙眼睛仿佛一道道利箭,讓皇上如坐針氈。
皇上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在龍椅上坐立不安。
這可真是大大的失策啊!辰瑾賢侄怎麼如此糊塗,怎能做出這樣荒誕不經的事情來呢?
001可絲毫不知曉這些人的心思,全神貫注地給落寶講解著『那倒不會,寧辰瑾自幼便浸淫在詩書典籍之中。
通讀經史子集,才情仿若春日繁花,肆意盛放、馥鬱逼人,待人接物更是儘顯皇家風範,謙遜溫和、彬彬有禮,
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讓人如沐春風的親和力。看他資料上的顯示,他骨子裡就是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絕對不是那種暴虐無理、蠻橫跋扈之人。反而是個如清風明月般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可這女子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慣犯了,之前在戰王的封地,她總是打扮得勾人心弦,扭動著腰肢,巧言令色。
憑借著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和那看似楚楚可憐的模樣到處招搖撞騙。
初到戰王封地時,便開始精心謀劃起騙局。
先是貓著腰,偷偷摸摸溜到集市角落,賊兮兮地左右張望,確認無人留意後,才迅速從包袱裡掏出一身粗布麻衣換上。
緊接著,雙手在頭發上胡亂抓撓,扯得發絲淩亂不堪,又暗暗用力,掐紅了自己的眼眶,營造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做好這一切,她才拖著步子,慢悠悠晃到集市人多的地兒,身形一矮,‘撲通’一聲蹲下。
雙手掩麵,嚶嚶啜泣起來,纖細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心生憐憫。
隻要有人上前詢問,她就立馬打起精神,仰頭看向詢問之人,濕漉漉的眼眸裡滿是哀傷與無助,開始繪聲繪色地編起故事。
說到動情處,雙手緊緊揪住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聲淚俱下地訴說自己如何家道中落,親人皆亡,被迫背井離鄉,孤苦無依。
言辭那叫一個懇切,說得不少單純的男兒眼眶泛紅,當即下意識地伸手去掏錢袋相助。
然後她會佯裝推脫幾番,雙手連連擺動,往後退了一小步,臉上還掛著惶恐的神情,最後‘迫不得已’收下。
最後雙手合十,對著恩人連連鞠躬,千恩萬謝,一副柔弱善良模樣,讓人更添幾分信任。
得逞幾次後,她換了一個熱鬨的集市,把臉清洗乾淨,然後專挑那些看起來家境殷實又心地善良的年輕男子下手。
先是裝作不小心摔倒在人家麵前,嬌弱地趴在地上,淚眼汪汪地抬起頭,引起對方的注意。
然後用手輕抹眼角的淚花,抽抽搭搭地訴說著自己悲慘的身世,什麼父母雙亡、孤苦無依。
如今又遭遇惡霸欺淩,身上的錢財被搜刮一空,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
那些男子見她這般可憐,往往心生憐憫,便會慷慨解囊,給她些錢財讓她度日。
可這些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得了錢財之後,後麵就會有意無意的誘惑已經上鉤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