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島海王村,海隆回來三天了。
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各種中草藥背了好幾包,誰讓他們出去的借口就是買藥呢!
此時海隆正在自家院子裡忙活呢。半截油桶改的柴火灶裡架著木材,火苗舔舐著上麵裝滿水的大鐵鍋。
徐雅圍著圍裙在旁邊的菜墩上切菜,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鍋底灰。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抹上的,還是怎麼弄的。反正看樣子她自己應該還不知道。
海隆則是在院子外麵抓鵝呢!一群大白鵝讓他追的滿街跑,嘎嘎亂叫,可真是鵝毛鵝屎滿天飛啊!被追急了,還有幾隻敢伸長脖子向他發起攻擊。一隻最是肥大的也是,正伸長脖子支楞著翅膀啄他。
海隆眼疾手快,身子微側,右手一撈,就抓住了大鵝的脖子。
“讓你擰我,這會跑不了了吧!不下蛋,還長的這麼肥,就是你了,鐵鍋燉大鵝!”
海隆左手拎著大鵝,右手提了一把菜刀,看著水花翻騰的大鐵鍋,忽然詩興大發。
“燉鵝
鵝,鵝,鵝!
曲頸用刀割。
拔毛燒開水,
劈柴架鐵鍋。
怎麼樣,小花貓老婆,你老公這文采不錯吧?”
看著海隆一手拎刀,一手提鵝,滿臉臭屁的樣子。徐雅噗嗤一聲笑了。
“是,大濕人,文采真棒!隻是能不能先把你那濕了褲襠的褲子先換了!你這樣肯定坐哪兒哪兒濕!”
海隆臭屁的得意笑容僵在臉上,緩緩低頭看了看。
“哎呀!誰把水撒在了凳子上?我新換的褲子啊!”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圍在桌子上,享用著鐵鍋燉大鵝。
老爺子一邊滿麵紅光的啃著鵝腿兒,一邊感歎。
“我孫兒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這鵝肉燉的軟爛入味,好吃!就是比我當年的炊事班長弄的差一點兒。那時候我們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兩回葷腥。我們連還好點,我和你三拐爺爺他們會點兒打獵抓魚的本事,經常還能打點野味捉點魚蝦,雖然大部分都分給傷員補充營養了,但我們偶爾也能打打牙祭。
炊事班的老班長手藝很好,是個有名的魯菜大廚。因為家人都被鬼子殺了,就加入我們的隊伍。每當我們打勝仗的時候,老班長就想儘辦法給我們弄好吃的。雖然那時候除了鹽巴和辣椒,其他什麼調味料也沒有。但是老班長就是能弄出不一樣的味道出來,哪怕是那些山野菜,他都能弄出花來!
有一次我負傷了,因為營養跟不上,傷口遲遲不能愈合。老班長偷偷給我燉了點肉,那味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太香太好吃了!
後來我傷好了,問老班長那是什麼肉,為什麼那麼好吃。你們猜老班長說的啥?老班長說,‘山上捉了幾隻田鼠’。哈哈!哈哈!
現在生活好了,頓頓都有肉吃了!可惜了我那些老兄弟,他們享受不到了!”
老爺子說到這,聲音都有些哽咽!
“爺爺彆難過,他們都是英雄!正是因為有了您和他們那樣的英雄,我們現在才能頓頓有肉吃,才有現在這樣和平美滿的生活。”
海隆放下筷子,輕聲安慰著老爺子。
母親龍秀娟見氣氛有些傷感,連忙轉移話題。
“好了好了,不說那個了!對了,兒子啊,給你爸治腿的藥弄好了嗎?我看你們大包小包地背了那麼多藥材回來,鼓搗好幾天了。每天晚上叮鈴咣啷跟放炮仗似的,嚇得全村人一驚一乍的,也沒見你們弄出點啥東西來。”
海隆和徐雅對視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海隆諾諾的答道“媽,那些藥材的刨製很複雜,也很麻煩,還得幾天才能弄好,您彆著急!”
實際上並不是藥材的刨製問題,而是因為剛開始真正上手煉丹,手法生疏。再加上現在的藥材與幾千年前的不一樣了,最起碼藥性退化了,有些藥材更是絕跡了,需要替換。這些都需要大量反複的論證和實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