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裝糊塗,“你的話,我聽不明白。什麼叫做大家都有好處?跟我有什麼關係?”
沈晴聽到她說的話,人就笑了。她也不急,“我第一次見曹慧茹,她是阿程叫來給我送衣服。當時她見到我時,說話的語氣,讓我不明白我是怎麼得罪她了?後來經人提醒,我才知道那是因為嫉妒。”
“你少胡說,”吳嬸忍不住製止沈晴的話,她不允許任何人說自己外甥女的不是。即便她有時真的不對,可那也是她們自家人,隻能自己說。
沈晴做了個噤聲動作,她不緊不慢,“吳嬸,你彆急著為你外甥女罵人。聽完我說的話,要是不對,你再罵也不遲。
我第二次叫她,是給阿程還錢,這個錢你也是知道的。”
吳嬸聽到這裡,她也想起了初見沈晴時,肖程為了幫她,給了她1000塊的事。這錢還是自己經手的,那時她還說要還錢,連自己都沒當回事,更何況阿程。都以為對方就是嘴上說說,現在聽她這麼一說,她還真還錢了!
吳嬸又想到慧茹約自己吃飯,的確沒有提起把錢給肖程事,看來這個事,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撒謊!吳嬸心裡不免埋怨起慧茹,什麼錢都要貪。
沈晴看出她的異樣,她裝作不知繼續說,“當時我沒有阿程的電話號碼,隻得打給曹慧茹。哦,對了。她的名片還是你給我的。
她約我們在西餐廳見麵,我還了錢,聽她說了譏諷我的話。不過她也沒討到好處,被我朋友一頓挖苦。那時我才明白,她喜歡阿程。
吳嬸,打從我和阿程在一起,從來沒聽他提起我還錢的事。我一直在想曹慧茹究竟有沒有把我還的錢給他?”
吳嬸帶著火氣,問道,“你什麼意思?懷疑我外甥女昧了你的錢?”
“有沒有我不知道,不然這樣吧。我今晚等阿程回來,我把錢的事跟他提一提,不就有答案了。”
沈晴故意這麼說,她料定曹慧茹沒有把錢給肖程。
吳嬸心裡開始不踏實,她自然知道自己家那個逆女是個什麼德性,雖然不想承認她愛貪小。可現在真被麵前這個死丫頭問了,做實了事情。
指不定自己和慧茹都會因為這個事,滾出肖家。
倒不是肖程小氣,是他們肖家不容這種行為。早些年自己在買菜時,悄悄漏下點錢,也是為了貼補娘家。
自己做得小心,一直未被人發現!肖家也曾有過這樣的人,都被清退,後麵在海城想找個家政工作都不能夠。
自家逆女如果真的乾了,從公司出來,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以後還想去哪裡工作?怎麼找人家?她不能允許這樣事發生。
明知道麵前的死丫頭在威脅自己,可她不敢賭,誰讓自家的逆女讓人拿了短處。
“你究竟想乾嘛?直說吧,用不著拐彎抹角的威脅我。”吳嬸一副不耐煩演下去的樣子。
沈晴表示很無奈,“我想乾嘛,不是一直告訴你了,是你裝作聽不懂,跟我打太極。
我不這樣提醒你,你是沒辦法正常和我談!我要你幫我打電話,或者放我出去,現在整個二樓,除了一個能打內線的電話,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聯絡外麵。
你幫我打了電話,等我走了,你外甥女能不能成為肖程的老婆。
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何必留著我在這裡給你礙眼礙事?”
吳嬸承認眼前女孩很聰明,看著柔弱不經事,卻是個有大主意的人。
不得不承認自家那個不爭氣的逆女,除了比人家嗓門大,的確沒有人家的智商!
她說,“幫你打了電話以後呢?”
“以後,我也不知道,等肖太太自己看著辦。”
沈晴說這些,仿佛是說彆人的事,她的確無法掌控,自己如果悄悄逃出去,報警嗎?有人管嗎?
在這座城市,她的任何方法沒有絕對力量的支持,都等於是癡心妄想白努力。
吳嬸也明白,她說的都是實話,可心裡總是不得勁憑什麼受她指揮?
她說,“我想想,畢竟打了這個電話,我要承擔後果。阿程那裡,我要想好了!”
沈晴沒有催她,她篤定對方一定會答應。
“好,我回去用餐了,謝謝吳嬸給我做了我最喜歡的脆皮雞?吃完了我會給你打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