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找了彆人,我和你借錢給他結婚。這也是我們的態度,大家誰都不稀罕誰。這事兒,就是王素娟看不懂,餘添財明白。”
說到這裡時,佟霞突然抬頭深吸一口氣,“晴晴他爸,從女兒跟我說實話時,我心裡那個恨。
我恨他們一家合起來欺負我女兒,恨他們忘恩負義,更恨你我這個父母做得不合格。
總覺得他家兒子不錯,給女兒找個好夫婿,可沒想過人品!看看他父母,都說隨根。”佟霞的一番話,讓沈家昌最是難堪。
他看著妻子,“是我的錯,當時我就想著倆家熟悉,咱們也離得近。女兒就是結婚了,以後也不會有太多問題!”
“晴晴過不了多久也要回來,家屬院裡少不了那些碎嘴子,我不能讓她們看我閨女的笑話。”
沈家昌聽了妻子的話,他說,“那我更不能去訂婚宴,憑什麼他們家做了這些事,還怕落下不好的名聲。還把咱們叫去撐場麵?這不就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佟霞搖頭,“晴晴爸,你彆在這件事上跟他們計較,沒必要。你去不是為了他兒子,是為了咱家女兒。他們想要麵子,咱們就不要嗎?
咱家是女兒,你要是不去參加訂婚宴。咱家晴晴以後,就會背著餘家不要的名聲。為了女兒,你就是心裡再堵得慌,也要笑著去。
你去了,旁人就沒話說。你不去人家會說,你看沈家接受不了,都不敢來了。
為了女兒,為了孩子以後的名聲,咱們要去,一定要去。不但去了,還要恭喜他。”
沈家昌搖頭,他說,“你這心思,都是老丈人教的?文化人就是想法多。”
果然如佟霞所料,王素娟高高興興地拿著錢回家後。丈夫餘添財聽完她轉述借錢的過程,還有佟霞說過的話,他沉默了。
王素娟不明白為什麼自家男人默不出聲,“怎麼了,跟你心裡女神借了錢,你覺得丟人了?”
餘添財斜眼瞪了她,“你就是個沒屁搶放的人,一天天不找罵,你就難受。”
“哎哎哎,我可是剛去丟了人,為你老餘家出力,你這會兒還有臉罵我?”
“你彆一口一個為我老餘家,暉陽不是你兒子?你不是對他的婚事也滿意,不然你會這麼賣力?”餘添財一點都不領情。
“我可告訴你了,以後在外麵不要再提沈家姑娘,我敢在聽到你說三道四,我不把你的嘴打爛,我就不叫餘添財。”
聽到丈夫威脅自己的話,王素娟也不饒他。“誰跟你說,我說他家姑娘了?我什麼時候在外麵跟人說了?”
“老耿家媳婦,不是你說的?你是沒再外麵說,你告訴她,和你在外麵說有什麼區彆?
我可提醒你王素娟,你兒子現在找的是乾部家庭子女。你這脾性不改,以後兒媳婦也會看不起你。
還有咱家暉陽,他要是知道你一天天和那些嚼舌根的女人在一起胡混,他也不想搭理你。”
本以為自己是功臣的王素娟,沒想到自己回到家。卻沒得到誇獎,反而是一頓數落,她心裡怎麼會平衡。
“我對這個家,勞心勞肺,沒得到一點安慰。全是這不對,那不對、你們都對,都有理。
既然這樣,何必等著我出去丟人現眼,幫你們解決困難?”
“去去去,彆再這兒囉嗦,趕快做飯。”餘添財一臉不耐煩,他根本不想聽王素娟的牢騷。
“我出去一整,你連個飯都不做?我還要做飯?”王素娟對自己現下的生活,感到絕望。
“你不做誰做,我什麼時候做過飯?你個女人家,不做飯還想乾啥?”留下這句話,餘添財起身背著手離開。
他心裡一直琢磨佟霞的話,那是和他家劃清界限。也是告訴自己,她也不喜歡暉陽。自家的傻娘們還以為是沾了光,人家的意思,她是一點也不知道。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就是這樣一個靈慧的女人,他餘添財沒有沈家昌的命好。
“命啊,”他不僅感歎自己命運不濟。若是當初是自己和她,他相信現在一定過得好。
王素娟在丈夫出門後,在家一頓發火。她扔了自家的抹布,看了看屋裡的其他東西,沒舍得繼續扔。心裡實在是憋氣,她拿起電話打給住酒店的兒子。
“媽,”電話接通後,傳來餘暉陽的聲音。
聽到兒子的聲音,這讓作為母親的王素娟,心裡頓感舒坦。
“兒子,你們這幾天都忙什麼,也不回來吃頓飯。”
老媽的話,讓餘暉陽無言以對。他心裡知道這幾天不回家實在不像話,可偏偏陳馨兒不想去,哪天自己剛開口說想回家看看。陳馨兒就說話了,“不是才去過,你媽要是有事,會給你電話,沒打就是沒事。”
餘暉陽知道陳馨兒嫌棄自己的家,更嫌棄那個機械廠家屬院。可他沒法改變自己未婚妻的想法,隻能跟自己老媽撒謊。
“馨兒剛來咱們北方,有點不適應天氣。這兩天看著像感冒,我想著家裡也沒事,先不回去。等她媽來了,她沒病沒災,順利把訂婚宴辦了,你和爸也了心事。”
兒子的話說得完美,王素娟緊張了。“馨兒病了,不行趕快去醫院打打針,可彆在訂婚時不舒服。”
“媽,放心吧,我們自己就是醫生。不用打針,就是要休息。你要沒彆的事,我就先掛了,她還在睡覺呢。電話總占著,醫院和我沒法聯係。”
掛了電話的王素娟,心裡空空的。她本想跟兒子好好訴訴苦,可這會兒兒子還有事忙,不管怎麼樣,她是不會耽誤兒子工作的事。
如佟霞所料,沈家昌在家裡收到餘添財親自送來的請帖。餘添財多日未見沈家昌,此時倒沒了以往的自在,人也有些拘謹彆扭。“家昌,最近看著恢複的不錯。”餘添財自己說完這話,都覺得尷尬。
“你這是有事?”妻子不在家,沈家昌也沒了那麼多顧忌,他不想虛偽的演戲,語氣中透著不耐煩。
餘添財拿出自家的請帖,有些懇求的語氣說,“家昌咱們幾十年的關係,現在孩子要訂婚了,你怎麼也來一趟。”
“行,我去。”簡短的一句話,沈家昌說得毫不猶豫,反而讓餘添財很是意外,他畢竟是男人,臉上不露怯,嘴裡一連幾個“好”字。心裡知道他和沈家昌這段兄弟情,因著兒女親事走到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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