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川渝道都震驚了!
“聽說了嗎?咱們這地方縣令昨天晚上讓鎮武司的抓走了!”
“縣令被抓走?嗬嗬,我聽說咱們州的刺史都被鎮武司抓走了。”
“誰來抓的?這鎮武司不是專門管理咱們武人嗎?怎麼現在連朝廷命官都能抓呢?”
“嘿嘿……要不怎麼說三哥厲害呢!”
“三哥?”
“就是張三!但現在誰特麼敢直呼三哥名諱?說一句有點兒大逆不道的話,現在在川渝道,你罵皇帝老兒都沒事,你罵一句三哥試試?”
茶館酒肆之中,不少武人都開始對於最近鎮武司抓朝廷官員的事情議論紛紛。
但畢竟武人們是不知道鎮武司這一次的行動是有聖旨的。
加上之前張三帶著人滅了玄兵門,解散了屠龍聯盟,震懾龍蛇幫,壓製屍冥宗。
現在整個川渝道都覺得,這一次必然是張三將刀鋒對準了川渝道的一些貪官汙吏。
“不說我聽說,鎮武司在川渝道的令史好像才七品還是八品來著,張三連令史都不是,他能撼動四品的刺史?”
“這你就不懂了吧!之前陵州刺史,那個胡斐盤,就是作惡太多,雖然據說是被天刑教殺了,可實際上怕就是三哥下的手!”
“這麼說來,這三哥還是個好人呢!”
“殺狗官,自然是大大的好人。我聽說最近不少被抓的狗官都被送去了涪陵城,我打算去涪陵城轉轉,看看三哥手底下還缺不缺人,要是兄弟趁機混進鎮武司了,將來肯定罩著大家。”
茶館之中,不少武人聊著聊著,就開始異想天開起來。
而在一處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一名女子帶著麵紗,聽著這些武人的胡話,不禁一笑,然後朝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瓠瓢裡看一眼,然後推了一下,笑盈盈地說道“胡斐盤,看來你死這件事兒,大家都很高興啊。”
此女子並非人族,而是禍殃道的天災人心不古。
而此刻被她收在瓠瓢的了,正是胡斐盤的魂魄。
胡斐盤哭喪著說“女神仙,您想讓我乾嘛就直接說吧,我什麼都聽您的還不行嗎?您彆晃著瓠瓢了,我雖然現在隻剩下魂魄,但都感覺到惡心了。”
女子笑了笑,聲音嫵媚地說道“我呢,擅長蠱惑人心,可若這世上隻有我一個能如此,便太無趣了。而你,做人不成,不如就來做我的狗,可好?”
“好好好。女神仙讓我做什麼,我胡斐盤義不容辭。”
“胡斐盤這名字,我不喜歡,就留一個‘盤’字吧,以後,便叫你‘盤瓠’。”
女子說著,拿起瓠瓢朝著北麵的窗子輕輕一吹。
裡麵的胡斐盤人型的魂魄就化成了五彩繽紛的絲線,最終纏繞成一隻細長的繭,粘在屋簷之下。
女子站起身,放下茶錢,便離開了。
隻是離開之後,朝著屋簷下的盤瓠看了一眼,笑著說道“他日你若成熟,這世間便多了一個蠱惑人心的禍劫。”
此時的張三,正跟著老徐帶著鎮武司的不少人押送不少被抓的官員走水路前往涪陵城。
張三看著波浪滾滾,忍不住朝著一旁的老徐問道“老徐,你覺得這一路上,會有人來劫殺這些官員嗎?”
老徐眉頭緊鎖,低聲道“我聽說其他人在押送的過程中,已然遇到了一些殺手,這些殺手的目標,就是這些官員。他們是衝著我們鎮武司來的?”
畢竟,鎮武司押送不力,導致官員身死,那鎮武司就要背責任。
張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就是衝著這些官員來的,相對而言,我們反而沒那麼重要。畢竟這些當官的隻要死了,那就死無對證了。無論他們當初做過什麼,都不會牽連到在上麵的人。這樣,大家都乾淨。”
老徐雖然一把年紀,但對於這裡麵的門門道道,倒是沒張三琢磨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