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名實帶著韓家一乾長老,還有重要的子弟,直奔韓柏文的住所。
路上,韓名實朝著兒子問道“言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就是投靠太子,想著燒一下熱灶,萬一暖起來,對咱們韓家也是好的。”
韓名實朝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瞪了一眼,怒道“糊塗!現在被卷進來了吧?陛下年富力強,太子不知要等上多少年,咱們韓家本就是法家一脈,哪裡需要靠什麼太子!將來無論是誰上去,難不成這天下不要法治了不成?”
“可……可聽說言秋和東宮冼馬雲賡續都被抓進去了,雲賡續乃是太子的大舅哥,想著應該是太子想要網羅天刑教在京師的人倒戈投降。怕隻是誤會。”
韓名實忽然停下腳步,朝著自己兒子看了一眼。
啪——
一個狠狠的大嘴巴,直接將自己兒子抽得差點兒飛起來翻個翻再摔下去。
“要投降又不是真投降!況且鎮武司和天刑教之間的恩恩怨怨,你能說得清?到時候鎮武司為了立功,就說這些人沒有要投降,你又能如何?太子是儲君,難道還能為了一個大舅哥一個不相乾的人放棄儲君之位站出來幫著說話嗎?糊塗啊!”
此刻,韓名實已經想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說到底,還是韓言秋放不下自己親哥哥的仇。
隻是太子行事魯莽少謀,若是太子真的能護住手底下的人,也不至於讓鄭家的人越死越多。
當初鄭家幫太子辦事,可從鄭在爽到後來身受重傷的鄭破嶽,鄭家除了死更多的人,還得到了什麼?
此時,眾人終於來到了韓柏文的院落之外。
韓名實雖然是韓家家主,但他也知道法老並不看好自己,所以隻能請這尊六太爺一起去見法老才行。
“韓家家主韓名實,拜見六太爺!”
正在自己書房裡看書的韓柏文,之前就聽到外麵雜亂的腳步聲,有些擔憂,卻是沒想到連韓名實都來了。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韓柏文朝著自己書房裡看了一眼,沒什麼有問題的地方,便走出去將門打開。
大門一看,韓名實一個人邁步走了進來,見到韓柏文直接拱手施禮,一躬到底。
“怎麼了?家主見我就行如此大禮?”韓柏文感覺韓家有事兒,但不知道是什麼事兒,此時也有些心慌。
韓名實直起腰,朝著韓柏文拱手道“求六太爺救命。鎮武司傳來消息,說我韓家有人勾結天刑教!”
韓柏文聽到這話,整個身子踉蹌,往後退了兩步。
“你……你都知道了?”
韓名實聽到韓柏文的話,也不由得一驚。
自己這邊可是派人去鎮武司打探的消息,然後送回來的。
自己也是才剛剛知道,隻是從大堂跑到後院這裡的功夫,韓柏文就已經知道了?
果然,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位六太爺,雖然當初這六太爺回來的時候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最近打理韓家的商鋪田莊,卻是非常認真。
原本自己還覺得必然是這個六太爺放蕩不羈,不喜歡法家的這一套東西,反而喜歡商賈之道。
可現在看來,這位六太爺的本事,怕是藏得深。
否則,如此重要的情報,他怎麼竟然一副比自己還先知道的模樣。
因為心中多了幾分忌憚,所以韓名實也不敢在韓柏文麵前像之前那般拿捏架勢。
殊不知,此刻韓柏文的心裡也非常慌。
我在京師之中,還沒開始布置天刑教的事情呢,隻是前幾天用自己師父傳給自己的秘法偷偷潛入天刑教藏有檔案情報的地下室,將所有東西都帶出來而已。
難道我這麼快就暴露了?
怎麼辦?
現在好慌啊!
這時,韓名實朝著韓柏文拱手說道“六太爺,都是我管教無方!才導致孫子韓言秋還是記恨張三,這才投靠太子。誰料想,太子想要招降天刑教在京師的人,這馬上就要談成了,韓言秋想要過去分一杯功勞,結果這個時候鎮武司的人打殺過去,現在韓言秋被抓。我擔心鎮武司趁機攀咬我韓家啊!”
韓柏文原本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聽到這話,才在心裡長長出了一口氣。
知道不是自己暴露,瞬間放心的同時,也開始思考對策。
“家主找我的意思是?”
韓名實苦笑一聲,說道“我韓家這些年對法家貢獻甚少。現在韓言秋卷入到天刑教的事情裡,我怕是因此給家主惹禍,給六太爺惹禍。所以便想著讓六太爺去求法老。畢竟,這麼大的事情,我們韓家,實在是扛不住啊!”
韓柏文知道不是自己暴露,就冷靜了很多,聽到韓名實的話之後,想了想,自己去見法老其實也沒什麼風險。
“那好,帶路吧!”
請出來韓家六太爺之後,韓名實帶著家裡的人,還有大量非常貴重的禮物,直奔法老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