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來到了之前做好標記對應的那家酒樓附近,看了一眼,發現之前的印記已然被人抹掉了,然後在不遠處的另一個位置重新畫上了。
這就證明對方收到自己的信息了。
否則,若隻是擦掉,那萬一不小心被哪個酒坊裡的夥計心血來潮,一泡撒野,那就太令人傾倒了。
張三來到酒樓之中,要了一處包間,點上了很多酒菜。
等到酒菜都上齊了,張三也沒等到人來,而自己又太餓了。
“你們要是還不出來,那我可就自己吃了!”
張三假客氣一句,然後就準備動筷子。
可就在這時,包房的房門被推開,兩名身披黑色鬥篷,裡麵的衣服繡有紅色“武”字,頭戴麵具的人走了進來。
左邊之人頭上的麵具有六顆星星,左三右三,像是兩個角一般在麵具的左右靠近太陽穴的兩側。
右邊之人頭上的麵具有兩顆星星,更像是兩顆空洞的眼球,隻是在正中有一條橫線將兩處空洞鏈接。
張三記得這兩張麵具,都是當初開會的時候遇到的令史。
“原本以為會來一位令史,可萬萬沒想到,一下子就來了兩位,而且其中一位還……”
張三的話說到一半,發現臉上六顆星的令史朝著一旁臉上兩顆星的人看了一眼。
僅這一下,張三就試探出來在這兩個人之中,誰的地位更高。
“還挺有領導風範的。”
張三說完,哈哈一笑。
兩名令史坐下來,開始自我介紹。
“牛。”
“壁。”
張三愣了一下,一臉疑惑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令史。
這北方已經冷到了令史都被凍得不會說人話了嗎?
臉上麵具有六顆星的令史解釋道“我的代號為牛,他的代號為壁。我們兩個都是北方玄武座下的令史。”
張三恍然大悟,說道“我叫……”
“不必介紹,你張三的情報,我們早就拿到了。畢竟是疑似天刑教聖子的鎮武司武長。來我們北方,我們不可能不關注。說吧,找我們來有什麼事?”
聽到牛的話,張三越發覺得壁像是領導,而牛就是小弟。
“我找兩位來,隻是好奇一件事情,為什麼我來到北方這邊,聽到的說法是鎮武司在北方沒有分部?可玄武座下的七位令史不是都在北方嗎?”
張三說話的同時,這才注意到壁的麵具下麵的雙眼,左眼白色,右眼紅色,很是詭異。
這時,牛開口解釋“奉皇鎮諸武,敢為天下公。這個天下,是大隋的天下,但不應該隻是大隋的天下。大隋以北的突厥隻是現在不屬於我們,不代表將來不屬於我們。所以,那邊天下,我們也要去鎮!”
雖然牛沒有明說,但張三已然明白了。
這天下又不是隻有大隋的人修煉,北方突厥兵強馬壯,多年襲擾大隋,怎麼可能沒有強大的修道者。
所以,鎮武司也許有分部,但不是用來鎮壓大隋的武人,而是專門對付突厥的強者。
張三微微點頭,然後好奇道“那就不擔心在北方這些地方的武道勢力,會出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