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雖然是教書育人的地方。
但畢竟是隸屬於國家的教育重地,所以能在這裡當老師的,自然也不是白身。
不少人一大早便得到消息,新任的大祭酒到了。
於是,很多人便馬上借著工作的由頭,來找大祭酒。
當然,其中也的的確確是有一部分人是真的有事情需要大祭酒來處理。
畢竟之前大祭酒死了,有些需要大祭酒來簽字的事情隻能卡住。
因此,一大清早,便有不少老師來登門拜訪這位大祭酒任不群。
尤其不少人知道這位任不群乃是儒家的牌麵之一,當初曾經有機會直接升到三省做仆射的。
隻不過後來開皇上位,這位便因為和北周皇室比較親近而被疏遠。
但這一位常年參與朝堂爭鬥,可以說朝堂上那一套,沒幾個人敢說玩得過他。
甚至現在在朝堂之上的不少儒家大佬,都是出自他的門下。
喊他一聲大儒,那都是對他的侮辱。
可以說在現在的儒家之中,這一位的地位絕對是頭排前幾的存在。
大家也看得出來,這勢頭怕是儒家要和張三死磕到底了。
可就在很多人在任不群的院子外等候了很長時間之後,童子才打開院落的大門。
“諸位先生請回吧。大祭酒昨天晚上在國子監門口遇到張三,被張三氣得生病了,現在無法見客。諸位,還是等大祭酒病好了之後再過來吧。”
有些想要趁機攀關係的老師,自然是失望的。
但卻也有一些真的需要讓大祭酒先在文書上簽字,解決一些公務問題的人犯難了。
“我們有公務需要大祭酒簽字,就是一些教學用具的問題。能不能麻煩你送進去,讓大祭酒看一眼。”
“對,真的,就是看一眼,簽個字就行。”
“就是走流程的時候,隻是現在流程上卡住了。”
童子朝著門口的十幾名非常焦急的老師看了一眼,然後微微搖頭道“抱歉,我隻是代大祭酒傳話,你們還是等大祭酒恢複身體吧。”
說著,童子往後退了兩步就準備關門。
這時,有老師一把拉住門問道“那大祭酒的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這話問得雖然有些粗暴,但這位武學的老師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自己這邊需要審批的是療傷藥品,學生上課修煉武式哪有不受傷的,結果一直到現在都是學生自己去外麵買療傷藥,整個武學四個班級的療傷藥都沒批下來!
“大祭酒能不能好,不取決於他,而取決於你們。”
留下這樣一句讓人似懂非懂的話,童子將門關上,從裡麵插好。
而站在門外的老師們彼此對視一眼,都不太明白最後童子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忽然,有一名術學的老師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諸位老師有沒有想過,這位任不群大祭酒這一次來,就是要對付某個人的?偏偏昨天晚上剛遇到就被氣病了。那豈不是說……”
這名老師說著,拿出手中的文書點了點。
眾人馬上明白。
早上,張三剛剛在國子監自己的宿舍裡起床。
雖然自己不需要一直住在國子監,但從國子監到自己住所還是有點兒距離的,加上昨天晚上自己也要送學生們回來,便在國子監住下。
可一大早,自己剛剛起床,才洗漱完,便聽到了外麵傳來的敲門聲。
張三走出房門,將院落的門打開,便有一大群老師湧了進來。
要不是張三知道這些都是國子監的老師,還以為有人在自己這院子裡發雞蛋呢。
“諸位老師一大早過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