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
國子監的大門口,隨著傳來開皇使者的聲音,整個國子監裡的很多老師都跑了出來。
就連在院落裡假裝養病的大祭酒聽到這個聲音,都馬上披上一件衣服慌慌張張地跑出來。
做戲做全套,自己可以被人看出來沒生病,但至少要表麵看上去像是生病了一樣。
此時,不少學生也都跑了出來。
很多人不要說接聖旨,就是聖旨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大家自然無比好奇。
而在國子監的大祭酒和其他幾名祭酒走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過來看熱鬨的老師和學生都在竊竊私語。
“為什麼開皇會忽然派人來傳旨。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這還看不明白嗎?之前的大祭酒被張三殺了,新來的大祭酒剛到的第一個晚上就被張三氣生病了。”
“剛剛你看到司徒祭酒臉上的表情沒有!估計就是張三要倒黴了!”
“確實!那天要不是司徒祭酒慫了沒上石橋,估計被將腦袋砍下來的就是他了。”
這一刻,不少人都覺得張三隻是一介老師,在國子監之中如此囂張。
是時候該付出代價了。
而律甲班的學生們聽說開皇派人來宣讀聖旨,也都過來看熱鬨。
此刻,聽到四下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律甲班的學生卻是有些替自己老師擔心。
雖說張三教導他們的時間並不長,甚至很多時候,張三講述的東西讓他們覺得匪夷所思。
可在他們離開律甲班,去和律學的其他三個班級的人交流的時候,發現對方口中的那些東西太過於教條,完全難堪大用。
對比之下,自己平時雖然總是被老師張三問得啞口無言,但以自己的水平完全可以碾壓其他一整個律學班級的所有學生。
甚至有些老師,律甲班的學生都有挑戰的自信。
而這強大的自信就是老師張三帶給大家的。
大家知道,這還是僅僅是張三傳授的律法而已,實際上大家也都知道張三在戰場上救過開皇。
那術法和武式至少自己家老師會一樣吧。
就算這一樣大家學到一點兒皮毛,估計也夠用了。
因此,聽到周圍的閒言碎語,律甲班的不少學生都眉頭緊鎖,非常擔憂。
“溫弼,你是溫家人,你消息最靈通了。你說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有些擔憂的馬筆朝著溫弼看了一眼。
雖說律甲班在外是一個整體,可實際上在班級內部,還是分成以溫弼為首的六名富家子弟和十九名寒門學子。
溫弼瞟了馬筆一眼,冷聲道“開皇使者下令,彆說我沒得到什麼消息,就算是得到消息又有什麼用?而且你當真覺得,我知道的那些消息,是我的身份能打聽到的?怕是我知道的,都是溫家家主溫處道故意讓彆人說給我聽,然後傳到老師耳中的。”
這一點,溫弼的確比馬筆聰明很多。
馬筆一臉不爽,但看著遠處的開皇使者,又變得無奈起來。
這時,大祭酒任不群披著衣服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跪在國子監大門口開皇使者的麵前。
開皇使者見到任不群來了,便打開聖旨開始宣讀。
而大祭酒雖然低著頭,但臉上卻洋溢著微笑。
這聖旨前麵雖然是套話,但估計很快就要涉及對張三的懲罰了!
小小張三,和我鬥!
我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時候,你阿爺怕是還在吃奶呢!
“……擢升國子監律甲班老師張三為國子監祭酒,兼任律甲班老師。在國子監大祭酒任不群生病期間,可暫代大祭酒之權,代理國子監事務……”
任不群聽到中間的這一段話,便感覺自己兩耳之中嗡嗡作響,以至於後麵開皇對於他的慰問和賞賜的補品什麼的,完全聽不到了。
開皇使者念完聖旨之後,朝著任不群笑道“恭喜大祭酒,多了張三這樣的左膀右臂,有他在,相信你們國子監一定會越來越好的。接旨吧。”
撲通——
大祭酒任不群直接暈倒在地上。
這一次,不用裝,是真的病了。
而整個國子監上下,所有人的腦海之中還在回蕩著剛剛聖旨的內容。
張三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