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將身上傷勢還沒完全恢複的張三便起床,找來紙筆便開始寫東西。
很快,來照顧張三的侍女見到張三已然醒來,不由得大驚。
“主人,你剛躺下沒多久,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張三淡淡一笑,輕聲道“無妨,之後應該可以休息很長一段時間呢,不急於一時。”
說著,張三開始繼續在紙上寫,寫完之後,將自己寫的東西裝進信封之中。
侍女馬上將百裡孽珍喊了過來。
百裡孽珍過來之後,見到張三還在寫著什麼,便問道“主人,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百裡孽珍知道昨天晚上京師之中大戰,主人參與其中,但大家將受傷的主人送回來的時候,發現主人身上的傷勢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卻沒有一個人臉上有高興的色彩。
似乎,要發生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一樣。
張三繼續寫著的同時,朝著百裡孽珍說道“這裡有一些信,等會兒我走之後,你們就去幫我送信。然後之後的這段時間,你們就幫我好好照顧馨香,等我回來,知道嗎?”
聽到這裡,在房間裡的幾名貓耳娘們都知道必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果然,天剛亮沒多久,便有人敲門。
侍女跑過去將法外侯府的房門打開,便見到開皇親衛衝了進來。
為首兩人,一人乃是曹德猛,這位和自己家主人張三是朋友,侍女自然認得。
另外一位老者倒是第一次見到,侍女朝著對方施禮,然後便將他們往裡麵請。
“不必了。今天早上天不亮,就有很多人跑到開皇麵前告張三的狀。說張三故意放走西門一族。西門一族涉及到皇後之死。此事罪大惡極,現在開皇下令讓我們直接將張三押去天牢。”
曹德猛雖然無奈,但開皇的命令,自己也不敢不執行。
聽到這話,侍女一臉震驚,就在自己轉身要回去找張三的時候,卻發現張三已然走了過來。
此時的張三,已然梳洗打扮好,同時還將一些吃的放在自己的饕餮袋裡。
曹德猛眉頭一皺,說道“你不會覺得進天牢裡還能讓你帶饕餮袋進去吧?”
張三反問道“天牢裡的規矩,我了解過。任何犯人或者嫌疑人進入其中,都需要將其身上所有有危險的東西都收走,儲物戒這種沒危險但有儲物功能的造物,也要收走。對吧?”
曹德猛點了點頭。
“所以啊!收走儲物戒,關我的饕餮袋什麼事兒!”
曹德猛一臉無奈地朝著旁邊使了一個眼色。
張三這才注意到跟曹德猛一起來的大供奉魯千秋。
“魯前輩,辛苦了,這一大早還要讓您老來跑一趟。放心,不讓您白跑這一趟,之後我出來了,請您喝酒。”
魯千秋苦笑了一聲,說道“也沒早起,昨天晚上李墨仙來我供奉堂和我喝了一晚上的酒。你們鎮武司的人,還是少來找我喝酒吧。”
“哈哈哈哈……我和李司主不一樣,他摳,我大方。咱們走吧。”
開皇一大早便得到張三故意將西門一族放跑的消息,雖然張三表麵功夫做得很好,乍一說也有幾分道理。
可往常開皇寵著張三,甚至幫著張三,那是因為張三對付的都是在朝堂之上一些開皇本來就看不順眼的大臣。
但這一次,張三卻是在忤逆自己的意思。
所以,開皇審都不審,直接將張三下獄。
為了避免出現什麼其他的意外,所以特意讓魯千秋跟著一起。
畢竟張三身份特殊。
表麵上張三是法老關門弟子,可實際上開皇也知道張三也許真的和天刑教有關係。
於是,曹德猛和魯千秋兩個人押送著張三來到了天牢的大門口。
結果眾人剛到這裡,便看到了在這裡等候多時的法老。
“法老,許久不見。”
魯千秋朝著法老拱手道。
法老也朝著魯千秋拱手一笑,然後瞟了一眼張三,輕聲道“我這逆徒讓您多操心了。馬上就要進天牢了,過來,聽為師最後一番教誨吧。”
聽到法老是來給張三最後的教誨,不是要帶著人跑的,魯千秋就放心了不少。
畢竟法老說一聲大隋符文陣法第一也不為過。
雖說當初法老收過一個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弟子,但法老昔日的四個弟子要麼死要麼叛逃要麼被關押起來。
哎——
想到這裡,魯千秋便感覺法老也不容易。
而法老拉著張三走到沒人的地方,低聲道“說吧,要進天牢還是要跑?”
張三一愣,反問道“還能跑?”
法老一瞪眼,怒道“不審就將人關進天牢!這樣的法度,跑又怎麼了?”
這一刻,張三感覺自己法外侯的整個侯爵的名號應該給自己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