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這都下班了也不讓我消停一會。”
送走錢老板二人後,王山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十分悠哉的問道。
“縣長大人,出事啦,死了兩個警員。”
警務署長有些焦急的彙報道。
“屍體在三路巷發現,看傷口解決的很乾脆,我找人問了,都說沒看見凶手。”
“死就死了,算什麼大事。”王山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緊不慢的交代道“回頭把這倆人的名字報上去,就說剿匪死的,領點撫恤金下來。”
“明白,可是……”警務署長還是有些不放心,弓著腰提醒道“我就怕出現什麼亂子,畢竟咱這可很長時間沒有死過警務人員啦。”
“不要怕,沒事的,說不定是情殺仇殺呢。”
王山麵無表情,眼神堅定,沉穩地說道。
“咱們這可是上邊重點關照的縣城,誰敢在這個時候鬨事,就是找死。”
“再說了,你那幫手下自己還不清楚嗎,吃喝嫖賭樣樣俱全,說不定就是欠了賭債,人家討不到錢,可不就殺人嗎。”
“這……也有可能。”
警務署長略一思量,打算回去找人問問,看看那兩名死者最近有沒有欠錢。
不管咋說他們也穿著一身黑皮,如果是被地痞小流氓殺的,那可真是打他這個警務署長的臉。
……
另一邊,天色漸暗,城門外幾名黑皮警察聚在一起抽煙,研究著晚上去哪瀟灑。
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準時開門到點關門,除此之外最大的興趣愛好就那麼幾點,喝酒耍錢玩女人,沒錢就找來百姓要,誰要是不給,那就等著被收拾吧。
“哎我說,六子和大壯死了,你們知道咋回事不?”
人群裡,有個上了歲數的老警員,嘴裡叼著煙頭,臉上滿是神秘的笑容。悄咪咪的說道。
“我聽說,土匪進城了,那倆小子點背,打個照麵,就被人殺啦。”
“不會吧,這附近的綹子咱們都打過交道,應該不會突然動手。”
另一人斜戴著帽子,一根煙抽到屁股了還沒舍得丟,邊抽邊說道。
“我估摸著,是把人給逼急眼了,這年頭,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咱們以後出門也要注意點,碰見那些沒錢的窮鬼就算啦,彆逼得太近。”
“命就一條,咱可小心點吧。”
“誰說不是呢,能活著誰願意死。”
老警員很是認同他的說辭,提著褲腰帶向門外走去。
“撒泡尿,準備關門,他娘的,這一天天就守著兩道破門,真夠操蛋的,還不如巡街呢。”
“老孫頭,你往外邊尿,老是呲在牆根,天天騷哄的,彆提多膈應啦。”
“草,你他媽要求還挺多。”
老孫頭聞言提著腰帶又往外走兩步。
剛站到牆邊,他就聽到一陣密集的馬蹄聲響起。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商鋪的貨車回來,今天這是哪個孫子遲到了?
想到這,老家夥撒尿的間隙扭著脖子往外看,誰料,這一看不要緊,官道上的情景險些將他嚇死。
彼時,天已落黑,昏暗無光的官道上揚起漫天的塵土,恍惚間,老孫頭看見一大片密集的人影,騎乘著戰馬快速奔來。
從那些人的穿著打扮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善茬,極有可能就是附近的山匪,下來搜刮錢糧。
“臥槽,壞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