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東山防線崩潰，敵軍出動重型坦克部隊，我軍根本阻擋不了他們的腳步！”
“報告，東北三線被敵軍鑿穿，大股部隊已經衝進我中軍腹地！”
“報告，正麵124高地被敵軍攻破，我軍25團已經投降！”
“報告，西側防線已被敵軍攻破，前沿陣地正在呼叫增援！”
……
一連串的求援電話，險些將馮係指揮部打爆，有些一直接不進來的陣地，直接派人從前線下來求援。
一時間，前沿陣地全麵崩潰，各個防禦節點不同程度遭到敵軍突襲，尤其是東山方向，敵重裝旅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橫推而過，所過之處根本沒有部隊能夠抵擋。
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東山便被其一鼓作氣拿下。
這一結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包括總指揮孫船方。
此刻，老孫麵色極其陰沉，端坐在沙盤前，看著一道道防線崩潰，無比惱怒的低吼道。
“廢物！全部都是廢物！”
“這才開始一個小時，就開始求援，全他媽酒囊飯袋，一點作用都沒有！”
“給老子接第九軍！我要親自督戰，就一個命令，堵住缺口，絕不能讓獨立軍鑿穿陣地！”
“是總指揮！”
通訊兵不敢猶豫，趕忙給前線打電話傳遞命令。
亂套了，獨立軍一波進攻直接將整個馮係前沿陣地，分割成十幾個大大小小戰鬥區域。
再加上今晚又是新年夜，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有些陣地甚至已經開始睡覺，敵人攻進來的時候，他們還沒從床上起來呢，這仗還怎麼打？
而且，近些日子氣溫一直很低，這就導致戰士們已經產生了極重的厭戰心理，看到槍就煩，聽到集合命令就會不自覺地抗拒。
長時間在這種狀態下，怎麼可能會有戰鬥力。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獨立軍第一波衝擊的時候，不少將士們直接選擇了投降，明確表示，不想再打啦，隻要給條活路，讓乾什麼都行。
這種情況一出現就徹底刹不住車，緊接著便有第二，第三個效仿者，這也是為什麼，一個小時時間，前沿防線雪崩般潰敗的原因。
眼下，如果不能遏製住這種風氣，打一個漂亮的反擊戰出來，那麼今晚，馮係部隊就將迎來小摩擦後的第一場大敗！
“通知督戰隊，給我盯死前沿陣地，一旦有誰出現反叛投降的苗頭，立刻擊斃，以儆效尤！”
孫船方眉心擰成一團，再三思慮後，繼續命令道。
“組織軍官敢死隊，給老子拿命頂，誰敢上去就給一百大洋，活著回來再給兩百！”
他沒招了，當前這個情況，隻有通過金錢作用刺激大家的血性，利用軍官帶頭，來為戰士們抵消內心的恐懼。
不然的話，敗勢一旦成型，將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快，直至吞沒掉前線十幾萬戰士為止。
“曹政呢！？”
安排完前線事宜，孫船方轉頭看了一圈，沒有瞄到副總指揮的身影。
這讓他本就惱火的情緒，更加暴躁起來，跳著腳怒罵道。
“這個王八蛋跑哪去啦，前線打的如此慘烈，他還有心思睡覺？”
“報告總指揮，副總指揮昨晚趕回直隸省……”
參謀部的將領，縮著脖子一臉畏懼的神情，小聲彙報道。
“他，他說回去向曹總彙報前線戰況……”